蒋总是个很难缠的客户，但只要合作就很爽快。
今天蒋总还带了几个朋友，据说都是企业老总，介绍给林子衿。
这个几个老总玩得很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饭局开始没多久几人就起哄喝交杯酒。
肥头大耳，油腻腻的蒋总将短粗的手掌贴在林子衿柔软的腰肢上。
看着他头顶在灯光照耀下发出的亮光，林子衿强忍着恶心，不动声色的避开了身子，躲开了咸猪手。
“你们这样闹，蒋夫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谁都知道蒋总可是出了名的疼老婆。”她笑着打着哈哈，躲过了交杯酒。
众人闻言有些扫兴，个个开始阴阳怪气起来，“林总，你这样就没意思啦，看不到合作的诚意啊！”
蒋总笑着帮她圆场，“林总还是小姑娘，哪像你们几个大老粗。”
几人哄笑，一个男人起身给林子衿倒了满满一大杯酒，调侃道，“那林总干了这杯没问题吧？”
看着玻璃杯中透明的液体，林子衿本能的想拒绝，却无法在推脱，她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卑躬屈膝，低声下气的讨好客户，这些人的目光让她不舒服。
“好啊！”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味顺着咽喉落到胃里，苦涩的味道蔓延开，几滴泪珠湿润了眼角。
真他妈难喝，她忍住想吐出来的冲动，含笑将酒杯展示给众人。
“林总大气爽快。”几个男人纷纷鼓起掌，气氛瞬间高涨起来。
林子衿笑着坐下，适时的从包里拿出合同，凑到蒋总的耳边，小声说道：“蒋总，这合同？”
蒋总微笑的接过合同，却不急着签，而是递给林子衿一杯茶叶水。
“喝点水。”蒋总热情的递过来，脸上还表现出一丝担忧。
林子衿迟疑了几秒，低声说了句“谢谢。”伸手接过，垂眸瞥了眼杯中的深绿色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歉意的说了句“烫”便放到一边。
“蒋总对林总真是呵护备至啊！”有人调笑打趣。
林子衿抿唇一笑，没有辩解，索性那些人也不拿她开涮。
包厢里的灯光黯淡下来，餐厅的一侧缓缓走进来几位身穿薄纱的年轻姑娘，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婀娜多姿，二十岁的姑娘很快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林子衿暗暗松了口气，偷偷用手机给助理发了信息，让她一个小时后跟自己联系。
“酒喝多了，喝点茶会好一点。”蒋总不知何时靠近她，将那杯茶递给她，暧昧的用嘴吹了吹，说不烫了。
林子衿吓了一跳，缓过神不动声色的收了手机，看着那杯茶硬着头皮喝了一口。
看着她喝下那杯茶，蒋总胖胖的脸上，笑容又深了几分。
年轻的女孩一曲舞罢，鞠躬退了出去，几人还是意犹未尽。
突然有人提议：“我听说林总能歌善舞，不如也来一段助助兴。”
林子衿叹息一声，笑着拒绝：“唉，年纪大了，跳不动了。”
“哎，林总，我们可都想欣赏你的风采，只要你跳了今天这合同我们就签了。”一个男人说道。
其他几个纷纷附和。
林总轻笑一声，从包里拿出合同，分到几人面前。
“那就多谢了。”虽然这些合同的金额加起来也不过几百万，跟债务比起来不值一提，不过寥胜于无。
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没有底线了，之前是陪笑陪吃，现在还要跳舞助兴，当她是歌姬吗？
不过看着手中几份合同她还是妥协了，享现实低头。
那么多债务压得她喘不不过气来，租金、员工工资、贷款利息，已经将她逼到边缘。
她卖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