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钰和季承允是在内侍焦急的喊叫声醒来的,要去给皇后请安了。
李钰被折腾了大半夜,浑身酸痛,比在边境打一场仗还累,心里却十分满足欢喜。
刚一睁眼就看见季承允半果着结实的胸肌,手肘撑着面带春色的脸颊定定地看着她,突然脸就像滚了一趟油锅似的又红又烫。
纵使她李钰花痴好色,在剧组脸皮练的跟城墙一样厚,也经不住这么赤果果的打量啊,顿时一颗心跳的都要堵住嗓子眼了。
她赶紧往上拉了拉被子遮住脸,一脚把季承允踹下了床,娇滴滴地说:“都怪你,都耽误晨练了。”
季承允咧着嘴笑,撒娇耍赖地蹭回床上,抓着李钰的肩膀轻轻摇着,“我差点都殉城了,难得这么松快一回,钰儿这些天就不要再练我了,咱们就这么练练就行,好不好。”
李钰:“……”
这古代人不都是矜持自重,有礼有度的嘛,季承允这一夜春宵后咋都浪的没边了,谁来管管啦。
两人又胡闹了一会儿终于起了床,收拾妥当准备去凤宁宫。
李钰和季承允并排走在青石路上,前面是领路的内侍太监。
“阿允,皇后娘娘对你怎样?”李钰小声地问。
“皇后娘娘不喜吵闹,除了对太子严苛一些,对其他皇子公主都差不多。”
“当年母妃宠冠六宫,皇后娘娘就没有搞点什么小动作?”
“小动作?皇后管理后宫井井有条,当时宫中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只是母妃……”季承允欲言又止地说着。
李钰知道母妃为救年幼的三皇子溺水身亡是他心底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急忙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换作任何母亲都会奋不顾身地救自己的孩子。”
季承允眼神暗了下去,“所有人都说是我克死了母妃,说我是扫把星,只有皇后娘娘抱着我安慰了几句。”
“以后谁再这么说,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钰儿不用动气,本王已经习惯了,毕竟后来教书的先生和教武的师傅都莫名其妙地死了,父皇还找了钦天监给我算了一卦,更坐实了我不祥的事实,宫里一时谣言四起,父皇也是顶不住压力,这才把我早早打发到荣城。”
李钰眉头皱了皱,总觉得季承允所经历的事儿不寻常。
“其他亲王都在京中定府,却把你丢到千里之外,鸟不拉屎的荣城,想想都委屈。”
季承允在宽大的衣袖下捏了捏李钰手心,冲她眨眨眼,“本王现下有了你,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就怕我这扫把星体质连累了你。”
“呸呸呸,你可是我的福星,是我的福娃,福娃允子,哈哈哈,以后不准你再说这种话,听见没?”
季承允笑呵呵地点点头。
皇后的凤宁宫看着跟季承允住的逸薇宫差不多气派,看来当时母妃真的很受宠,待遇与皇后无甚差别。
根据李钰这么多年看宫斗剧的经验,这位皇后要么是真正的宽容大度,母仪天下,要么就是……
皇后身边的姑姑打断了李钰的思考,眉眼弯弯地把两人迎了进去。
李钰一进殿,就看见众多美艳的宫妃排成排站着,齐齐地给高位上的皇后施礼请安,李钰连忙跟季承允一起也给皇后请了安。
李钰抬起头,那是一个中等姿色的女人,她微仰着头,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清冷的气质,让人不太敢靠近,同时也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
就在这近身都觉得会冻掉牙的皇后身旁,站着的竟是那毒妇郭小福!
李钰腹诽,皇后身边可能是真凉快,要不然郭小福大夏天的还穿那么多,裹得严严实实跟个粽子似的。
而此时,郭小福正居高临下斜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