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用午膳了,还是跟徽德帝和赫赫有名的李大将军一起,李钰打算暂时不告诉季承允她掌握的情报,免得他当场发作,不好收场。
一顿普通的家宴吃的也算平顺尽兴,没有敲山震虎,没有言语试探,没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有一桌子家常。
徽德帝吃了个半饱,就把空间留给了李将军和李钰,想着他们父女许久不见,定有很多话要说,拉着靖王也去一边叙旧了。
李钰得知李将军这次回京会待上一段时间,本能上对父亲的依赖,让李钰在这惶惶不安中踏实许多。
李将军不便在宫中久留,饭后,李钰目送李将军出宫,才和季承允返回到逸薇宫。
而太子那边已经处理好了烫伤,正好在大腿根,起了一圈水泡,这几日怕是不能再勉强下地走路了。
“不长眼的东西,都是蠢货,没一个靠得住的,都给我滚下去。”太子半个身子靠着床,将一碗凉茶摔在地上,愤怒道。
太子妃猛地闭着眼,狠狠提了一口气。
“太子息怒。”床底下跪着的一地奴才,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你这个贱人,你是死的吗?没看见我出汗了吗?还不过来摇扇。”太子季承铭又冲太子妃郭小福吼道。
郭小福缓缓睁开眼,收起一脸嫌弃的表情,强颜欢笑地走过去给季承铭摇扇。
“怎么笑得这么难看呢?今日见着三皇弟应该很愉悦才是啊,还是说,人家眼里只有李钰没有你,伤心了?”季承铭挖苦道。
“殿下,你不要这样,我每日都去给姑母,不,母后请安,你是知道的。”
季承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地说:“哦?是吗?我怎么觉得你看皇弟的眼神那么下流呢?”
“殿下,你误会了,我是你的太子妃,这辈子只会忠诚于你。”郭小福想缩回自己的手腕,季承铭却死死抓着。
“阿铭,你弄疼我了。”
季承铭使劲一推,郭小福重重摔在了地上,“不要以为你那点龌龊心思能瞒住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小时候就喜欢三弟疏远我,这次见了三弟腿都走不动了吧。”
纵然她心里有季承允,只要她不承认,太子也只是捕风捉影的猜测,他不会不顾及自己的颜面昭告天下,顶多拿软藤在她身上撒撒气。
郭小福无言以对,恐惧又失望地看着他逐渐狰狞的面孔。
“把我的软藤拿过来!”
郭小福跪下哀求,“阿铭,求你了,不要生气,我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不要再打我了。”
“快去!”季承铭怒吼道。
郭小福不敢违抗,拖着疲惫的身子取来软藤,递给太子。
那是一条特制的藤条,手柄还镶了玉石,总体不过手臂长短,小指粗细,看着更像一条麻绳。
“站着,不许动!”季承允的命令不容置喙。
郭小福站在床前,身子不停的抖动,嘴里还说着求饶的话,可太子就像没听见,挥起软藤就往她身上招呼。
郭小福想躲,却被季承铭恐吓地一动不敢动,硬生生受着火辣辣的鞭笞。
郭小福委屈地哭了出来,太子爱她却无时无刻不在羞辱,折磨她;她爱季承允,那人却连正眼都不看她。
季承铭发泄完,把软藤扔给郭小福,轻蔑地说了句,“你等着吧,这次我是不会让他再活着回荣城的。”
回到逸薇宫,李钰神色暗淡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问季承允:“阿允,对母妃的死你有没有怀疑过?”
“怀疑什么?我那时才五岁,生死怎么回事都不算明白,只知道以后再也见不着母妃了。”季承允撇撇嘴,漫不经心地回道。
“阿允,答应我,听到我接下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