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冷静。”
季承允长眉挑的老高，一脸不正经的坏笑，“什么事儿啊，这么严肃。”
李钰抿着嘴不知道怎么开口，季承允笑得这么没心没肺，告诉他这么残忍的真相简直就是戳心窝子。
一起戳两个人的心窝子。
“你不慎跌入湖中，母妃的死，都不是意外，是人为！”李钰说出第一句话季承允的笑就被冻住了，直到慢慢消失。
李钰语速极快地说清楚她从凤宁宫偷听来的真相，生怕自己多说一句废话就会增加一分他的痛苦。
李钰紧紧搂着发愣的季承允。
忽然之间季承允就崩溃了，猛地推开李钰。
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轰”地炸开，眼里猩红地要滴出血，近乎疯狂的情绪在他每一条神经上暴走。
季承允紧紧攥着拳头，冲进内殿抽出他的砍刀，携着一身戾气冲了出来。
“阿允，冷静。”李钰摁住他的肩膀要把人拉回来。
“钰儿，不要拦我！”
季承允大手抓在李钰手背上，一个矮身过肩摔把李钰拽飞出去。
李钰伸脚勾住他的肩膀，提起另一只脚又把人踹了回去，在空中旋转几圈稳稳当当落在他的前方，挡住门口。
季承允的身手都是李钰教的，自然不是李钰的对手，几息间已经被李钰完全压制，一脚抵在他胸口把人摁在墙上。
“阿允，我们没有证据，你这样贸然提刀闯后宫可是死罪，岂不是正如了他们的意？”
季承允死死握着刀，感到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绷的死紧，心里憋闷愤怒，喘不上气来，想撕裂想摧毁，想把疼的难以忍受的心脏挖出来。
眼神溢满了不甘和仇恨，无限悲伤地叫了声：“钰儿……”
李钰急忙撤下腿，伸手将人搂住。
季承允停止挣扎，僵硬地把头埋进李钰肩窝，俊美的脸上叠上一层层泪痕。
“我没想过要他的皇位，我对当皇帝没有兴趣，我只想要我的母妃……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命硬才克死了母妃，我只想要我的母妃啊……”
他蹭掉眼角的泪水，可越擦越多，最后失声哭了出来，没有掺杂任何表演成分地放肆发泄。
或许，这么多年过去，他才敢这么痛快地哭一场吧。
“我知道，我知道，”李钰拍着他的背，“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你的人，哪怕那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