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越想越糊涂,她直觉李钰有什么事瞒着她,继续逼问道:“冰茹家宴上只与你喝过酒,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李钰不疾不徐,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确实动了手脚。”
“什么?”
“不过,是你宝贝女儿亲自动的手脚,与我无关。”
“你再胡说,我拔了你的舌头。”李夫人拍案而起,指着李钰骂道。
李钰嗤之一笑。
自从发现李冰茹偷偷买了那酒壶,就让红蔻留意着李冰茹和她丫鬟的动向,直到父亲大寿前几天,才发现李冰茹从房里偷偷抱着一个小坛子出来。
她把坛子小心翼翼地做上标记,藏在众多酒坛之中,寿宴这天,她好心好意给李钰和宋良文斟的酒,就是从她精心呵护的小坛子里倒出来的。
李钰不卑不亢,从红蔻手中接过一坛“果酒”,胸有成竹地说:“这是姐姐为父亲寿宴准备的,她喝的也正是此酒,母亲若是不信,等姐姐清醒了一问便知,也许姐姐房中还有这样的酒水,母亲何不派人去姐姐房里查一查?”
李夫人揭开酒封,浓郁的难以形容的气息瞬间遍布室内,凑得近的人都能感到有些眩晕上头,丫鬟眼疾手快,立马又将酒坛重新封上。
接着李钰又拿过十两银子换来的太极壶,“母亲,这个酒壶不是咱们府上的东西,整个家宴姐姐都没让任何人碰过,钰儿看着挺稀罕,还请母亲过目。”
李夫人用恶毒的眼光瞪了她一眼,还是打开了酒壶一窥究竟,当看到其中玄机,不禁皱起眉头。
在此之前,她都一直认为是李钰嫉妒李冰茹,才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使坏,让她们丢尽颜面,可看李钰的样子不像在说假话,万一真是冰茹……
李家主母使了个眼色让身边的丫鬟去李冰茹房间看看,脑中飞快闪过一些念头,若是那酒水真是冰茹做了手脚,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她还在担心宋良文被李钰抢走吗?
他们的亲事明明已经定了,就算想用这种羞于启齿的办法拴住宋良文,也不至于在她父亲寿宴上,她明明知道这场寿宴对李家来说有多重要。
又或者说,这一切都是李钰布下的局,为了给施小娘报仇?
疯傻了十多年的施小娘怎么突然就清醒了,还告了自己一状。
自己受了责罚,老爷被气晕,冰茹大庭广众之下出这么大的丑事,得利的竟是她们那对贱蹄子母女。
李夫人越想越头痛,支着手肘顶着太阳穴,眼神空洞的盯着一个地方发愣。
李钰看这样子就知道李夫人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准备好心提醒一下她。
“母亲,我知道您心疼姐姐,可钰儿也是您的女儿,姐姐这般害我,为的是什么啊?” 李钰突然哭哭啼啼起来。
“害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姐姐都这样了你还要污蔑她,你是何居心?”李夫人坐直了身子,眼中一闪而过的狰狞恨不得把李钰碾碎。
李钰故作怯懦道:“姐姐她,其实是想让我喝下那杯酒,那今日出丑的就是我和文哥哥……”
李夫人只觉得脑子不够用了,“少在那胡说,冰茹和良文情投意合,她为什么要成全你和良文?”
“母亲,钰儿说的都是真的,姐姐心里另有所属,这才千方百计撮合我和表哥,可,可我只当他是哥哥,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什么?”李夫人惊的下巴迟迟不肯收回去。
回想起这几个月来李冰茹的奇怪举动,乞巧节回来就想撮合李钰和宋良文,对宋良文避而不见,三翻四次询问婚期,婚期出来却执意推迟,难道李钰说的都是真的?
李夫人将信将疑地问:“那人是谁?”
“乞巧节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