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穿着讲究的老翁抱着一只狗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仆从。
“大郎,”老翁笑着说,“你那掉地上的炊饼也卖不得了,十文钱卖给老朽吧。”
“十文?”武大郎看着他怀里不安分的小狗,“给它吃吗?”
“它呀,叼得狠,只吃骨头肉,炊饼是给他们的。”老翁哈哈大笑两声,扭头用下巴指了指跟着的小仆从。
人不如狗啊……
就沾了些灰,拍拍不行就把皮撕了也是可以吃的,但确实卖不了了,武大郎无奈地叹了口气,收下了十文银钱。
早市一过,炊饼也凉了,就更不好卖了,不过今天已经比平时快了很多,大概是滚地上的二十来个帮的忙。
还有不到二十个炊饼,武大郎挑着担子,沿着平时的路径开始叫卖。
直到天擦黑才卖完,回到家卸了担子,把银钱叮叮咣咣倒在桌面上,一清点,刚好100文。
武大郎准备长身高和武力值交替着进行,这样不显得过于突兀。
今天只能先长身高了,武大郎跟愿灵在识海中交易一番,没一会儿,就感到身上肌肉一阵生拉硬扯的疼痛,疼得他龇牙咧嘴,哀嚎连连。
这踏马是拔苗助长的方式增高啊。
“大郎?你回来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潘金莲听到声音赶紧从楼上下来。
“没,没什么,炉子压脚了。”武大郎咬着牙,弯着腰,蹲在地上说。
“今天回来这么早,炊饼都卖完了?”潘金莲走近了问,轻轻扶了他一把。
疼痛持续大概五分钟就消失,一公分高得不明显,但这过程已经让武大郎胆寒,他颤着声音说:“卖,卖完了。”
顺手把银钱交给了潘金莲。
“给奴家?”潘金莲愣着看了他几秒,他虽然是个三寸丁,怎么说也还是一家之主,钱财从来没到过她这个女流之辈手里。
武大郎呆呆地点着头,真诚地回望着她,“以后大郎卖的钱财通通给娘子,大郎把我们以后的好日子都交给娘子打理。”
武大郎本就对潘金莲有情,所以他准备赌一把,他掏心掏肺对这个小娇妻,如果她能抵抗住西门庆的引诱,他愿意不计前嫌和她从头再来。
潘金莲不知所措地扭过头,有泪痕划过脸颊,急忙抬手擦拭了两下。
然后端来洗脚盆,给武大郎倒满泡脚水,“大郎,先泡泡脚解解乏,我去烧饭。”
“哎哎哎。”武大郎傻傻笑着应了声,心里嫌弃自己嫌弃得不行,完全就是大郎本郎附身。
在泡脚之前,武大郎蹭到量身定制的案台前比了比,身高跟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这腿看上去还特么很短啊。
吃完饭,武大郎躺在自己的木床上发呆,这卖炊饼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而且,太慢了。
看来必须得实行B计划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潘金莲就被一阵打砸声吵醒,她撑着一盏油灯,披着件外衣叫“大郎”,无人应,只得壮着胆子下楼查看。
楼下微弱的油灯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灶里轰隆隆烧着火,一阵阵冷风好像穿透了墙壁,往人衣服里钻。
潘金莲一手拢着灯芯,一边小心翼翼地下楼。
“大郎?”
“哎,”武大郎一个小跑过来把人扶住,“娘子怎么不多睡会儿?”
“大郎这是在干什么?”潘金莲看到眼前的景象,知道那风不是穿透了墙壁,是压根没有了墙壁。
好端端的一面墙,让武大郎砸出一个大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犯了什么大病。
“大郎?你在外面可是受了委屈?”潘金莲皱着一双细柳眉问道。
“没有啊,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