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几天,每天还是四个人一起去县城。
第三天针灸时,苏文海终于忍着没痛昏过去,针灸完之后,就躺在李家馆子里小睡。
苏影见爹爹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便去了院子里转悠。
突然,见到一个少年,全身的衣服都打满了补丁,看着似乎有些面熟。
“哎,你不是——你是前几天吃地蛋子中毒的那个?”
少年正往客厅跑呢,听到问话,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我叫张大柱,你怎么知道我吃地蛋子中毒?”
“我会看面相!”
苏影笑着打量着张大柱,见他已经生龙活虎,暗道李长青的医术果然高明。
张大柱信以为真,“原来看面相还能看出人中毒呀,真是太厉害了。”
苏影本是开玩笑,哪知这傻小子当真啊。
“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快忙你的去吧。”
张大柱呲牙一笑,转身就要往客厅跑去,正好见到李长青走了出来。
“李大夫,您真是太神了,我爹说今天感觉到腿疼了,让我过来告诉您一声。”
李长青点点头。
“能知道疼就是膝盖开始长筋了,药还是一天三次继续吃着,我明天过去再针灸一次。”
“好嘞,太谢谢您了李大夫。”张大柱十分感激,转身想走,又停住脚步问道:“李大夫,那个地蛋子真有毒吗?我家里还有很多呢,要是都扔了就太可惜了,而且这东西比玉米和小麦的产出多得多,真不能拿来当饭吃吗?”
李长青也觉得可惜,但是人命岂能儿戏?
“老夫也不知道哪个地蛋子有毒,哪个地蛋子没毒,为了安全起见,最好全扔了吧。这玩意儿,本来就不是咱们大周的东西,也许是外夷人想害咱们大周,故意送的有毒的东西呢。哎——”
“我知道了,李大夫,听您的,我这就回去把地蛋子全扔了。”
“去吧,对了还有,说了别管我叫大夫,若是再不改口,我就不给你爹看病了,听到了没有?”
“是,是,李大……李爷爷。”张大柱又差点叫错,吐了吐舌头,“我先回去了,李爷爷。”
苏影不是故意偷听两人谈话,实在是她就在院子里,两人说话也根本没有避嫌。
别的话她没在意,但是一听到地蛋子,耳朵就支愣起来了。
“还有很多?”她想着张大柱的话,脚步也不由自主地随他而去。
张大柱走了很远,一直走到偏僻荒凉的城郊野外,才在一处破漏的茅草房前停了下来。
似乎察觉到有人跟踪,一回头,见是苏影,不由羞涩地挠头傻笑。
“你怎么跟过来了?”
苏影还没说明来意,就听到茅草房里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是大柱回来了吗?”
“是我回来了,爹。”张大柱为难地看着苏影,“你要进来吗?我家里很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