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喝了我的茶,还想走?”
唐独得意地摇了摇手中两把钩镰刀,迈着八字步踱回战圈。
他盯着西门发喜,也不上前交手,歪起嘴巴邪魅一笑,道:“此毒名为‘软脚虾’,无色无臭,毒性略缓,发作时,中毒者会浑身无力,运不得一丝真气。
打了这么久,也该到时候了。
小兄弟,别撑了,倒吧。”
说着,他刀交单手,另一手伸出食指,比着西门发喜一抖一抖的,口中连连念叨:“倒!倒!倒!”
他说话有些大舌头,听起来像在说,“找、找、找。”
西门发喜闻言一惊,还不等多想,忽觉浑身一阵酸软,“噗嗵”一声便倒地不起。
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他有种心都跟着凉了的感觉,努力抬头想痛骂两句解解气。
张口之际,他忽然发现,身体像是失控了一般,想说话已是力不从心,只勉强动了动下颚,吐出一句,“我吃。。。”
紧接着,战圈另一边也发出‘嗵,嗵’两声,西门发禄二人接连栽倒。
不远处,脸色铁青的诸葛刚恶狠狠地吼叫道:“绑起来,先把他们脚筋挑了,一会押去前楼,好好给他们松松皮子。”
一旁的唐独随即高声嚷了一句,“记得莫要打死了,还要指着他们引万梅山庄来人。
万一来的并非正主,留着他们的性命,还可再做打算。”
说罢,他指了指闲在一旁的几个黑衣人,又道:“花蛇,你去墙外把那个小白脸带回来。
山狗子,你带人去前楼,把那几个尚未离开的肥羊都绑了,既然死皮赖脸的不想走,那就拿他们换银子。”
闻言,西门发喜突然感觉烦躁的心绪竟然疏解了少许。
随后,他闭上眼睛,心下暗自嘀咕,十七叔,我的亲叔叔,小侄无能,全靠你了呀!
。。。。。。
万梅山庄,庄主宅。
“哼!靠我?靠我黄花菜都凉了。”
膳厅里猛然传出一声冷哼。
西门发福站在门前,缩了缩脖子,略作思虑,低眉顺眼地往门里走。
十七叔正在发火,这时候对他说糟心事儿,看样子又要挨骂了!
他蹑手蹑脚进了内堂,抬头往餐桌主位上一看,见西门无忧手拿筷子,微垂着头,面无表情地夹着羊排在啃,身侧还站着梅丫头,正一脸讨好,往他身前的口碟儿里布菜。
还好还好,并未发怒。
老侄子顿觉世界是如此美好,空气是如此清新。
他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十七叔,吃着呐。”
“坐下一起吃点儿,今日这羊肉味道不错。”西门无忧也没抬头,招了招手,说道。
老侄子应了一声,坐到老位置上,抬眼瞟向梅丫头。
梅丫头撇了撇嘴,抹身在一旁的置物架上取了套餐具回来,放到老侄子面前。
随后,她走到西门无忧身后,伸出小手,给他按揉肩膀,柔声说道:“不靠您靠谁呀!
姥爷法术高强,随便掐指一算,不就算到童姥在哪了么?”
西门无忧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过汗巾,将嘴擦了擦,说道:“你这丫头莫要套近乎,谁是你姥爷,把人年龄都叫老了。”
“可您就是姥爷呀,童姥也让梅丫头这样称呼您呢。”梅丫头眨着卡姿兰大眼睛回应道,捏着嗓子故作萌音。
“您就给算算吧,求您了。既然童姥带着所有人去追丁老怪,那她们如今身在何处,为何连个报信之人都没派来呢?”
说罢,梅丫头捏着他的肩膀前后晃悠,“您就给算算吧,算算吧。”
西门无忧被搅的烦不胜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