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把将梅丫头的手拍开,蹙着眉头,龇牙咧嘴道:“你这丫头真是烦死了!
不是告诉你了么,回头我会让各地的商栈注意一下,又不是什么火烧眉毛之事,何必急于这一时?
再说,她是我家娘子,我都没急,你急个什么劲儿?
去,去沏壶茶来,让你姥爷耳根子清静一会,好不好?”
“哼,不算就不算,干嘛说人烦。”梅丫头气呼呼地回了一句,拧拧哒哒地甩着胳膊走了。
鲁智森扎小辫儿,在这装什么嫩妹子。
西门无忧瞥了一眼梅丫头出门的背影,咧了咧嘴,转头看向老侄子,“这丫头太粘牙了,平常跟那个土匪似的,就求人时态度好。
你怎这个时辰来找为叔了,何事?说吧。”
老侄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子,猛地一激灵回过神来,咧嘴一笑,看起来像哭,结结巴巴道:“去,去童家庄的人回来了。说,说。。。”
西门无忧略有无奈地呵呵一笑,“有啥好说的,刚刚你不也听到了么?
你十七婶是天山童姥,她对你说的那些都是瞎编的。”
老侄子吞了下口水,“那。。。那。。。”
西门无忧摆摆手,“行了,别这个那个了,你管她是谁呢。
别说是天山童姥了,就算是个妖精又能怎样。
刚刚让梅丫头闹的头疼,连酒都没心情喝。
来,你陪为叔喝两杯。”
老侄子抬手朝门外指了指,“那梅丫头是。。。?”
“你十七婶的徒弟。”西门无忧边说边取过高颈酒壶,倒了一杯小欧阳带来的梅子酒,又给老侄子也满了一杯。
“徒弟么?”老侄子摸了摸光头,眼中绽出精光,“十七婶是天山童姥,那,那她可是天下十大高手之一呀!
您能不能和她说说,让她指点指点我们武功啊?”
闻言,西门无忧把刚拿起的酒杯往桌上一撴,猛吸了口气,指了指老侄子,“我说,你小子什么意思?
你十七叔指点不了你,是吧?”
老侄子讪讪地傻笑几声,“嘿嘿嘿,您这。。。毕竟是法术派的么,人家那练的才是正经武功。”
“嘿呀,我这暴脾气就上来了,你的言下之意是,论武功,我不如你十七婶?”
说完,西门无忧狠狠拍了一把老侄子。
“走,出门,找个地方,咱俩练练。
为叔非得让你知道知道,法术派练武一样厉害。”
老侄子撇了撇嘴,随后赔起笑脸,“您欺负我没用呐,等十七婶回来,您和她练。”
“不行,为叔要揍你一顿解解气。”西门无忧站起身形,故意拉着老侄子打闹。
正这时,他忽听远处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噔噔噔噔噔噔~”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西门无忧旋即停下动作,功运耳际,脑海中出现一幅发声之处的画面。
来人在院外停下了,拍了拍门栓。
门房问了句“谁呀”,过去给开了门。
来人喘息的很急,吐字却很清晰,听声音应是那个巡庄的庄丁二虎子。
他说:“麻烦您禀告庄主,刚刚庄外来了个年轻人,扔下一封书信,一件衣裳,说了句四位少爷在他们手里,说完便走了。小的猜测可能是生了什么事端,立刻便来送信了。
这是那人留下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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