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云清“嗖”的一下站起身来,却在开口之前被镇北侯给拽了回去。
“云清,不可莽撞。”
镇北侯睨了她一眼,走上前去。
“承蒙皇上厚爱,只是小女昨日方才及笄,而这么些年我与夫人征战四方,从未好好在身边教导过她,若是让她现在就嫁去京城,一来小女不懂规矩,可能会失了皇家的颜面,二来,臣和夫人也想好好陪陪她们,以尽天伦。”
“镇北侯说的有理,只是朕看着小姐甚是喜爱,不如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小姐在家再留两月,为表诚心,也为了抚慰军心,朕同小姐一并在此处直到回京,回京后,镇北侯和夫人小公子,可随时进宫去看她。”
“这......”镇北侯微微一怔,面露难色,身后的云清更是着急的轻轻跺脚。
墨萧扬了扬眉,身侧的太监立马会意,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
“镇北侯爷,您还愣着做什么呢?这是多么大的恩宠啊,旁人想求还求不来呢, 您还不赶紧领旨谢恩啊!”
太监尖细的声音再耳畔响起,如同利刃一样刮着耳膜,云清一记到字眼甩了过去,那太监一愣,微微有些发抖,剩下的话自然也就咽了下去,低着头退到皇帝的身边。
而墨萧,依旧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神情淡淡,仿佛局外人一般。
身下的嘈杂声愈演愈烈,大多都是那明面上的恭维,背地里的幸灾乐祸。
——谁会看不出来,这镇北侯小姐就是过去做人质去了?
纵是如此,镇北侯也无法,咬了咬牙,只得顺着台阶下来。
“臣,多谢皇上隆恩。”
三日后,雪地中一个男子骑着马疾驰而过,最后在一处帷帐外停了下来。
“长姐,长姐!”
“嘭!”的一声推开门,却在看到里面的情形之后傻了眼。
笑闹突然被打断,原本噙笑的眼睛再抬眸的时候已经带上了显而易见的愠色。
“你来做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不着调的云子然。
云子然眨了眨眼怔愣于原地,在一个酒壶飞过来后稳稳接住,毫无预兆的笑出了声音。
“本以为你会想不开,哪承想你却在此喝酒吃肉?当真是心胸宽广。”
云子然在火堆旁坐下,云清翻了个白眼,随意的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渍,对着安佑担忧的眼神摆了摆手。
“那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京城小姐的差事,与本小姐何关?”
“小姐,您不会真的打算嫁给皇上吧?那到时候您可一定要带着从常青一起去啊!”
有些不耐的“哧”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了探头过来女孩的额头上:“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才不会嫁给那登徒子呢。”
云清咬了咬牙,安佑倒是放下了手中的酒壶,“登徒子?皇上?”
“哦,就是那日你叫我约长姐见面,未曾见你却见到了一个男子,拽着我姐不放,还问她姓甚名谁,是......”
“就你多嘴!”
话没说完就被塞了口羊肉,云子然甩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给安佑,安佑一时哑然,良久才有些沉闷道,“是我的不是。”
“与你何关?左右这门婚事都是要推掉的,世人皆叹那皇宫千万般好,我只觉得那是个四方的囚笼,如井底之蛙一般,那等地方,是万万不能去的......”
屋内女子的言语一字不落的落入的门外站着的矜贵男子的耳中,反观那男子身边的侍卫,伸出要敲门的手却在半空中发抖。
实话实说,这镇北侯小姐的胆子也忒大了些吧,若是没被皇上听到还好,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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