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回家安胎几日,汪泉则喜出望外甩下了手里的一摊子事,迫不及待飞石玉家探望未婚妻去了,教务处的事一下子都落到了秦玉头上来。
她虽然来青山学院有一阵子,可是平日里总是备课讲课,闲时便读书写文,何曾留意过教学管理这等事务,不免一下子就觉得手忙脚乱、焦头烂额,不知从何处抓起了。
还好,秦玉还算是个遇事冷静的人,她静下心来,先对照着课程表将一天的课捋清了,安排妥当了,再到各教师办公室里查看一遍有无要事,这时偏有几位老师临时请假不能上课,秦玉不得不赶快查看课程表匆匆地忙着调课,这边上课铃响了,例行的巡课又开始了,紧接着又有几个班级考试要来教务处找密封的试卷,又有几位学生被老师派来拿公用的教具,搞得秦玉一下子应接不暇,竟不知先顾哪头是了。
就在她手足无措地时候,吴锦却从图书馆跑了过来,先是帮着老师找密封的试卷,又帮着几个学生找教具,如此,喧腾一时的教务处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秦玉很是感激地望着她,竟不知说什么好,吴锦却是笑笑说,这都是应该的,我先去帮你巡课吧。说着,拿起巡课记录薄轻盈走了出去。
秦玉这才稍得安宁,直恨自己平时太疏于关心这些事务了,自怨自艾一阵,她赶忙埋头看课程表,以免再生是非。
大约一刻钟后,吴锦拿着巡课簿从外面走进来,向秦玉汇报说:“秦玉姐,各个班级的课堂教学都正常进行着,没什么异常。”
秦玉这才拉了吴锦坐下来,面露愧色地说:“吴锦,幸亏有你,你刚才做的可是比我利索多了,若不是你,我非得搞得这里人仰马翻不可!”
“秦玉姐,看你说的,我不过给你打打下手,大事还不是你调停,何况我也算这办公室的一员,这都是应该的。”
“嗯,吴锦,今天我可能真需要你在这里帮我呢,这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我一个人可应付不过来呢。”秦玉苦苦相告道。
“汪主任和石玉姐呢?”吴锦好奇问道。
“我给你说你千万别声张,你石玉姐姐怀孕了,汪泉去看她了。”秦玉喜色说道。
“这是喜事呀!”吴锦刚要兴奋起来,忙又压下嗓门来看了看四周,悄悄和秦玉寻问了一番。
“吴锦,你最近怎样,他们待你还好吗?”秦玉趁这会不忙,关切问道。
吴锦脸色暗淡下来,换了个人似的喃喃说到:“一个想逃又逃不出的地狱,两个想躲又躲不掉的妖魔,每天的日子像中毒,只能暗暗生气,有时气得头昏脑涨、神志不清,可又无人可说,秦玉姐,你觉得这样的环境下我会好吗?为了我妹妹,我也只能强撑着不让自己崩溃,否则,我一松懈下来,我估计自己就废了。”
秦玉闻听吴锦的话,不觉沉沉叹了口气,喃喃说到:“其实,很多时候我都会想你的处境,忍不住为你感到叹息、惋惜,总觉得你这么好的女孩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折磨,我想帮你解开你内心的结,想让你感到开怀,释怀,但也许,这一切还需要靠你自己,你看这世界,黑白之间、善恶之间、阴晴之间,苦乐之间,其实不过一念之间,你遭遇这样的处境,已经很是不幸,可是,也许你并不知道,比这更不幸的是什么?”
“什么?”吴锦问道。
“比这更不幸的是,你所有的情绪、心情、时间、经历都牢牢被这不幸的遭遇完全地牵制住了而完全地丧失了自己,当你完全沉浸其间,却忘了你其实还有你自己。”
“我自己?”吴锦疑问。
“对,你还有你自己,别忘了你是一个独立的生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不要将你宝贵的精力乃至所有的时间都沉浸到那份悲苦不能自拔而白白耗费了宝贵的生命,你其实也有属于你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