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先帝时期入六皇子府的侧妃,她是贤妃,自己只是个九嫔,这中间差了三级,每一级都是天高的门槛。
无非是她家世没那么高,又没孩子,也不得皇帝喜欢。
这后宫的权柄怎么就没她一份呢。
贤妃和皇后偶尔的仁慈,分她一点权力,不过是打发乞丐罢了。
面上,庄淑媛不把这些表露出来,贤妃这么说,必然是知道了什么,才让她出这个头。
“嫔妾告退。”
盛珠刚从清晏殿回来,就听陈嬷嬷说:“刚才皇后娘娘下旨,木贵人顶撞庄淑媛,以下犯上,且不思悔改,罚禁足三个月,分例按更衣发配!”
“更衣?”更衣那二两银子,和宫女无二,能干什么?又是禁足,和关人家冷宫有啥区别?
她当初直接顶皇帝,还没啥事呢,木贵人真的只是顶撞庄淑媛两句吗?
“我是不是可以得出结论,宁可得罪皇帝,也别得罪别的嫔妃?”
“小主,皇上宠爱你,所以你没事,但如果今天木贵人顶撞的是皇上,怕是连二两银子都没有了。”
“……”好吧,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山景却脸色凝重:“恐怕没这么简单。”
雪暮却说:“有没有这么简单,不是我们该追究的。”
一屋子人陷入沉默,心里多少明白了什么。
只有盛珠还处于发懵状态。
后宫好像安静了许多,或者说,变了许多。
婉嫔很长时间没消息了,听说和皇帝闹矛盾了,盛珠没傻到在皇帝面前提婉嫔,但是听别人说,好像是因为孩子的事儿。
盛珠决定去夕颜阁一探究竟。
去了又回来了,里面的空气那个冷,这是没烧煤炭吗?
宫女云儿没了往日的骄横,低着头,见到盛珠,悄悄对她翻了个白眼。
那日皇帝问婉嫔,这夏婕妤到底是怎么跟来的。
婉嫔难以启齿,她不想背后害人,也不想得罪贤妃,不好开口盛珠在背后戳皇帝脊梁骨的事。
这可是容易诛九族的大罪。
谁知盛珠说起劲儿了,偏偏就忽略了婉嫔后面跟着她的仇家云儿,这下可算让她逮到惩治盛珠的机会了。
云儿清了清嗓子,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也如愿引来了皇帝审视的目光。
她自作主张地开口,就像抓到死敌小辫子一样得意:
“小主,你也太善良了,那夏婉仪根本不配您这么保着,皇上您不知道那胆大包天的夏婉仪是怎么编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