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地在都城皇帝赐下的将军府里呆着,上朝点卯下朝就走,不惹事不插手,平时除了出席必要的大场合绝不与同僚出去吃饭饮茶,简直把大好的年华过成了退休的老年生活。
要不是这回陈国大肆进攻,他这平静的日子可能要更长些。
马车里,梁蒿关心地问这次见面老皇帝的态度,秦恪就将被封为镇国大将军和冬猎的事说了,略了苏衡的事不提。
梁蒿听了担忧道:“封了镇国大将军,我们以后要越加小心了。”
这皇帝早就惦记将军手里的兵符,临到了用人之际又让将军带兵抗敌,还撺掇朝臣逼将军当朝立下军令状,胜则封镇国将军,败则贬为普通兵卒。
秦恪点头,他怎会不懂。
如今,武将的等级到了镇国大将军便再无可封,高得十分惹眼,手握二十万大军的兵权也是皇帝的肉中刺,一不小心就要被逮着错处,撸了军权,摔下来,多半是连命都保不住的。
梁蒿继续低声道:“老皇帝还说什么为了将军推迟秋猎,呵,怕不是他自己身体不中用却拿别人当借口。”
话还真就让他说着了。
皇帝最近觉得身体不适,懒得动弹。
但皇家一年一次围猎的旧俗不能破,刚好秦恪回来得晚,他就找了这由头推迟围猎,一是能显得他爱重功臣,安抚众将士,二是想把他架得更高。
秦恪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漠道:“捧杀罢了。”
梁蒿沉默一会儿道:“那半个月后将军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