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梁大人真是爽快人。行，下次贤弟去我那儿吃饭提前通知一声，我定让他们都好好伺候。”何来富大笑道。
两个人自此一路兄弟相称，相谈甚欢。
前面秦将军和一众高官显贵都已入座，高台上生旦净末丑纷纷登场，各色彩衣飘飞，清亮婉转的调子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真不愧是常家班的，这出《锦衣还》还是得他家唱才更好听。”何来富磕一口瓜子说道。
“哦，何老兄看来懂得不少，还能品鉴出来。”梁浩眼睛没离开戏台，搭话道。
“都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不值得称道。”
二人随意聊着。
戏台上，县令一身浩然正气高坐堂上，头顶匾牌“明镜高悬”，两侧差役们执杖而立，大堂中央一个身穿囚服头戴枷锁的小丑颓然跪倒在地。
“斩立决！”
只听那县令一声判决，红色的令签落地，两个差役将瘫软的犯人拖出门外，围观的群众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这恶霸死得真是不冤。”梁蒿看着戏，有感而发。
“呵呵，可不是嘛。强抢民女不成怀恨在心，灭人满门，罪行累累，杀了大快人心。”何来富笑着赞同。
梁蒿：“倒不是说这个。”
何来富奇道：“那是说什么？”
“呵，这恶霸他当得太蠢，打发自己手下去点人家的宅子，事后却不把这手下料理好，让人揪住了尾巴顺藤摸瓜，把自己给牵扯进来。既没脑子又不够狠，他不死谁死。”
“啊这……”何来富万万没想到梁蒿竟是这么看的，心下判断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他十分赞同这种说法，但还是被他这么坦荡的样子惊住了。
“不过死得好，死得好！要不是因为这个，那县令怎能给百姓除害呢，哈哈。”梁蒿好像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妥，描补两句。
何来富：“哈哈，贤弟说的是。只是，真要惩奸除恶哪有戏文里那样简单呢，想找到凶手的尾巴就不容易啊。”
梁蒿瞥了何来富一眼，不赞同道：“哎，何兄这话不对，瞎猫还能碰到死耗子呢。何兄难道没有听过不久之前那陈国守将的传闻？”
“什么？”
“那守将之前与人有仇，就派人去下毒。事情办完的当下是没事，但过了几年竟被人无意间查出来了，问题出在那个去下毒的手下身上。只不过那守将是皇亲国戚，硬是把事情压下去了。”
梁蒿说着往何来富身边靠得更近，声音更低，“所以说，有时候必须心狠手辣才能不惹麻烦。”
何来富听了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一瞬的怔愣，又迅速恢复常态，附和道：“贤弟说的都对，呵呵，都对。”
舒心边热闹了大半天，几出戏唱完，台下的人也都吃饱喝足，临走前又给秦恪送上一波好话。
最后一名客人离开的时候，苏衡正好吃完午饭。
饭后散步消食已经成了习惯，听跑回来的顺子说人都走完了，苏衡当即披了披风走出院门。
常去的舒心亭在湖的东边，那里有许多人正在拆台子搬桌椅，这次他就往西边走。
这边草地荒凉，墙边几根细竹子歪歪斜斜地支着，接近墙角的处还有一扇窄门，颜色和墙差不多，不细看都注意不到。
苏衡问小五：“那面墙上怎么还有个小门？墙那边也是将军府的院子。”
小五摇摇头道：“那边是质子府。”
苏衡瞬间睁大眼睛，问：“陈国太子住在里面？”
“对。”小五说，“之前那太子不住这里的，好像是因为他逃过一次，被抓回来后就放在将军府隔壁，皇上下旨让将军严加看管。这道门开在这里就是为了方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