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小的们哪里敢拦官高几级的左令大人。牢门口也被他的人守着,进不去……”然后被扇了一巴掌。
崔荣无能狂怒,“都给我滚!”
这件事只能到此为止,他还不能将事情声张,虽然明知秦恪所说盗匪供出酒楼的事是假的,只为了将苏衡带走,但是,他们这边拿人的借口也是假的,经不起查证推敲。
本来以为赵晏一个病秧子好对付,一天时间足够弄出供状,谁知他不好对付,秦恪还来得这样快!
竹篮打水一场空,真是晦气!
将军府的马车已经在右营外等着,秦恪将苏衡抱上车。之前一直给苏衡看病的老大夫也在车上,秦恪给苏衡又披上一层毯子,小心地将他的左手拿出来,让大夫包扎。
伤口有些深,横贯掌心,仍然向外渗着血。已经半干的四散的鲜红血迹和其中干净的苍白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手指无力地自然蜷曲,整只手就像被血雨打落的白花。
苏衡之前就吐得头晕目眩,在牢里还能怼人是强打精神,秦恪一来他彻底放松下来,就立刻昏昏沉沉。此时浑身无力,正靠在秦恪胸口睡着,隐约知道外面的动静。
“唔。”大夫处理伤口时的疼痛让苏衡忍不住低哼一声,但没有睁开眼睛。
秦恪一手托着他的左手,另一只手搂着他的后背,轻轻拍打,一边拍一边哄着:“很快就不疼了,不疼了。”
那声音听起来充满疼惜和柔情,像慈祥的父亲在哄生病的孩子,爱护弟弟的兄长在哄受了伤的弟弟,实在动人心肠。
老大夫忍不住看了秦恪一眼,面具之下看不出将军的表情,也想像不出会是怎样的表情。
秦恪的心在滴血。那道伤口划在他的心上,痛得他真想大哭一场。
当一个被派去暗中保护少爷的人出现在眼前时,秦恪的心就狠狠一跳。策马狂奔的回京路上,他脑子里控制不住想象了无数可怖的画面。
闯进地牢,真正看到单薄的少爷被绑在刑具之上,左手满是鲜血时,全身血液刹那间沸腾翻滚,整个人都要炸掉。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来克制当场杀死崔荣和三皇子的冲动。
这两条狡诈卑鄙下流的恶犬,趁他不在的时候,咬伤了他要守护的珍宝。
又一次,少爷因为他而受伤!
激烈的情感使全身的肌肉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秦恪感觉自己的脸也狰狞扭曲,幸亏还有面具遮挡,不会吓到少爷。
直到那人入怀,感受到他的体温,颤栗的灵魂才稍稍得以安抚。
秦恪看着苏衡手上快要包好的绷带,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
要想保证少爷绝对的安全,只灭了几年前的仇人还远远不够。
有些事情,该提早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