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脖子上的血慢慢擦干净。手指隔着一层布轻按在秦恪的唇角,苏衡的手顿住。
他明明那么痛苦,闭眼前嘴角却带着笑。
擦完血,苏衡又给秦恪理了理头发。刚才挣扎期间,秦恪有几缕头发被蹭出了发冠。苏衡干脆将所有的头发都解开,重新给他束好。
整理完秦恪的仪容,苏衡就继续抱着他,在地上坐着。在有人进来之前,都是他们两个宝贵的二人时光。
然而,这里终归不是真的与世隔绝,安宁注定要被打破。
营帐外不远处传来一声怒斥:“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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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新皇登基,不多久就下了一封旨意,说是先帝看重梁蒿的大才,临行前嘱咐要重用他,于是下旨封梁蒿为御史大夫,参与朝政、纠察百官。
这空降的御史自然引发了很大的争议,但众臣也只是嘴上说说。谁不知道梁蒿背后的人是镇国大将军呢,而现在,皇帝还未及冠,大将军几乎一手把持朝政,独揽大权。谁敢得罪?最起码明面上没有人反对。
但许多事不是单纯靠着强权就能解决的。梁蒿虽然坐到了那个位置,要保持住还得看他的本事。所以,自从上任,他就一边尽力做好工作,一边周旋在各派之间,表现得既可靠稳重又八面玲珑。
梁蒿做得很好,同时也累。尤其是秦恪出征后,朝中更需要梁蒿多出力,他就更忙了。
收到赵晏暗算秦恪并被秦恪带回军营的消息时,他正在处理一宗重要的案子。手段强硬压着所有人白天黑夜连轴转,硬生生将原本要花一个月来了结的事情压缩到十二天,紧接着马不停蹄狂奔三天。他心急如焚,于今晚赶到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