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咱们贡献小,
离了农民没收成”
听着《咱农民》歌,艾华受到启发,说:“我也编一段吧。”
众人停下手里的话,齐声说:“好啊。”
艾华说:“我刚想起来的,不成熟,乐一乐算了,免得你们只觉得天热流汗。”
说着,他也学着“梦鸭蛋儿”的样子,左手握着锄头把儿,右手抹去眉眼和嘴边的汗水,唱道:
“农民下地把田种,
劳动虽累心里甜。
五谷杂粮样样有,
分得钱款过新年。”
琼枝说:“你还编得真快,说的也是那回事。”
艾华说:“但是,从那次我晕倒起,我开始惧怕起稻谷场樟树上的那块厚铁板了。只要它一响,心里就发怵。
小荷说:“真是的。一开始来这队,还没啥感觉,后来越来越觉得比我原先下放的队累多了。
怎么咱这知青管理先进队,也是生产劳动模范队么?管得这么严,活又这么多,总是上工上工的。”
艾华说:“一点不假,每天随着上工铃声,早工、前晌工、后晌工、夜工,干起来没完没了。”
“梦鸭蛋儿”说:
“农忙时那样干,是必须的嘛,要与季节抢时间,与老天爷抢粮食,你忘了,城里人还下来帮我们呢!”
艾华说:“其实,不太忙的时候,人为的出工时间长,效率低,也消耗掉不少体力和精力。”
旁边刘大树插嘴说:
“要叫我说,农活不多的时候,不如女人都回家抱娃,男人掏力干,一会儿就干完了,回家甩扑克,下象棋,或者侃大山,练武功。”
兰翠娥在一旁看着大树,抿着嘴巴笑。心想:
你不光劲儿大,玩性也大哟。
大树不知道兰翠娥的笑是什么意思,他猜想,自己无论说什么话,这心爱的“兰花花”都喜欢;也可能是对他的建议表示赞同。
因为近一段时间,他晚上总爱和这个“做饭对子”恋人,以及几个男女知青凑到一起玩扑克。
艾华不管他俩的心思,接过大树的话说:
“是的,有时社员一群群聚在地头,太阳上面晒,热得像蒸笼。大伙儿热热闹闹地说,嘻嘻哈哈地笑,女逗男抱地闹,真有趣。”
“梦鸭蛋儿”知道,艾华啥时候说话都爱用整齐的句子。这不,又是一套一套的。
杨红兵说:“对呀,这大热天的,干一会儿,记记工分,回家去,不行了?非要耗时间,这不是没事找罪受?
琼枝说:“我爹在铁路上砸洋镐,也是晒太阳,累得不轻。
但干满八小时,按点就下班,回家洗个澡,拿扇子坐着喝会茶,就返过劲儿了。”
红兵接着说:“是啊,琼枝说的对,我爹是铁路机务段的机械钳工,每个礼拜还能休息一天呢。”
艾华说:“还不是咱们上次讨论过的,不少社员不愿让队长放假休星期天嘛。”
琼珍接着又说:“不过,我爹他有时也牢骚,说干烦了。”
红兵接着说:“我爹也是,他觉得每天穿油腻的工作服,戴油腻的手套,有时也说脏,也觉得累。”
“梦鸭蛋儿”听了这些,有感而发,说:
“劳动是人类社会生存和发展的基础。没有劳动,人类就不会存在。
劳动中有辛苦,更多的是从中体会到甜蜜。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艾华称赞,说:“你说的太好了。咱们都看过电影《朝阳沟》吧?农村多美,劳动多好!”
琼枝听了,想了想,竟然放开嗓门,唱道:
“王银环,我成了公社社员,在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