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功大成了吗?”
暮沉衣道:“神功算不上。”
镜月道:“那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邪功了。”
暮沉衣勾唇:“本座想活,所以注定只会是伤敌一千。”
镜月不再言语。
暮沉衣,深不可测的凤鸣阁阁主,她的种种手段作风,让人细思极恐。
见少年不说话,暮沉衣走过去,抬手拭去镜月嘴角渗出的血迹。
笑意不达眼底:“你今日表现得很好,等到本座解决掉外面的喽啰,再回来赏你。”
凤鸣阁待客正堂,身份尊贵的皇都来使盛气凌人地坐上了阁主宝座。
凤鸣阁侍卫尽都跪伏,左右二使一个蛊毒发作痛不欲生,被使臣踩着脸颊折辱。
另一个没有发作却因为使臣看他不顺眼所以被打伤在地,皇都来的士兵甚至还在使臣的命令下对他拳打脚踢。
偏偏没有人胆敢反抗。
因为头顶有胤皇这座巍峨大山压着,而凤鸣阁里的人,都是胤皇的奴隶。
“你们阁主呢?死哪去了?听说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死了爹娘,被赶鸭子上位的。不会是害怕了,所以躲在某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在找本座吗?”一声再普通不过的询问,从外面传来。
使臣抬眼看去,只见暮沉衣逆光走进,使臣张扬笑道:“你啊啊啊——!!!”
众人只见他们的阁主突然瞬移,眼前单单只能看得见一道骇人残影从使臣身前穿过。
随后,使臣双目充血,呼吸定格,大半个身子没了,尸骨粉碎,最后倒地不起。
堂上鸦雀无声。
暮沉衣转过身来,轻飘飘扫了一眼使臣的尸体,抬头,门外是紧跟过来的镜月。
少年盯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块,被命运扼住咽喉一样的没有动弹。
从地上颤颤巍巍站起来的右使因为眼前这一幕差点背过气去。
暮沉衣扫视在场诸人,零零总总有十多余人。
她走动几步,霍然出手,杀伐横溢,除右使和外面的镜月之外,全部诛杀!
“阁主——!”右使痛心疾首,双眼圆瞪。
暮沉衣徐步走到右使面前,轻“嘘”一声,眼底露出阴冷笑容。
“留着他们这群胆小如鼠的家伙,迟早会坏事。”
“岑叔,你可别让本座失望啊。”
右使浑身僵硬。
“使臣死了,这些侍卫也死了。阁主打算如何跟皇族交代,又打算如何向阁中弟子交代。”
“谁说使臣死了?”暮沉衣反问。
右使疑惑,却见暮沉衣伸出一指,指向门口的镜月,“呐,那不就是使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