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太后……”
一阵阵地呼唤声把陈谦和褚蒜子从睡梦中惊醒,听得出是中常侍田孜的声音。
褚蒜子的脸紧紧地贴在陈谦宽阔赤裸的胸膛上,就这样睡了一晚上,她不由得脸一红,离开了陈谦的胸膛。
当然,洞内还是一片漆黑,脸红是看不出来的。
“太后,我出去看看吧,应该是羌军退走了。”
“再等一会儿。”褚蒜子手依然抓着陈谦的右臂不放。
直到外面有许多人在喊太后,还有宫女的声音,二人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褚蒜子也松开了陈谦,她声音沙哑惺忪地低声说:“你去看看吧。”
“哦。”陈谦答应着,向外挪动着身体,不想褚蒜子又抓住了他的右臂,“你出去怎么说?”
“这个……”陈谦猛然警醒,如果出去了,再跟大家说太后也在这里,我们待了一夜,那不是玷污太后的清誉嘛。
年轻的陈谦一时还真没有经验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这样,陈谦,你出去后,直接找田孜,告诉他我在这里,只许他一人知道咱俩在这里待过,就说是我的严令。”
“臣遵旨。”
说着,陈谦用两个胳膊肘做支撑,仰面朝洞外移动。
“你也别对任何人说昨晚在洞内的事儿。”后面传来褚蒜子的声音,她声音低低哑哑的,带着清晨的微醺,格外的撩人。
“臣,臣遵旨,哎呦……”头一不小心又撞着洞顶石壁了。
“唉,你小心点,总是如此莽撞。”后面的褚蒜子嗔怪道。
陈谦出了洞口后,已是天光大亮,令他眼睛颇有不适,揉了揉双眼,先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倒不是他怕还有羌军,他是顾虑褚蒜子。
从假山后露出脑袋,看见几十名宫女、宦官正在沿着玉液池喊着找人,还有晋军士兵划着船在打捞尸体。
蓦然,陈谦看到了一瘸一拐的田孜,等他一个人在的时候,忙悄悄地走过去道:“田大人。”
田孜吓了一跳,回头看是陈谦时,脸上一喜道:“陈左军,你还活着啊……”
“您过来,我有要事。”说着,陈谦一脸严肃地把田孜拉到假山后面没人处。
田孜边走边说道:“昨日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就被羌军杀了,你走后,有羌军进殿抢东西,并没发现我。”
“啊,田大人福大命大,您腿伤无大碍吧?”
“嗯,还好,刚才御医给敷过药了。”
“太后也在假山里,但她不希望有人知道,您看看……”
“啊,上天庇佑啊,陛下、太后都安好。”田孜激动不已。
“咳咳,我说的您明白吧……”
“明白、当然明白!”在宫中混了几十年的田孜,自然是聪明透顶,一点即通的人物,能做了后宫总管的人。
他接着问:“太后在哪儿?”
说着,满腹狐疑地重新打量了陈谦一番,上身赤裸,一身刀疤枪伤,下身松松垮垮地一条肥大裤子湿漉漉的,赤着双脚。
不由得心下明白了几分。
在宫中多年,宫闱秘事、床秽丑闻,他什么没见过?久经考验了,得以活命并能脱颖而出,靠的第一素质就是守口如瓶。
“你跟我来。”
说着,陈谦带着田孜向前转了几个弯,到了藏身洞口。
“田大人,我就不多耽搁了,回府看看家中情况,剩下的事交给你了。”陈谦小声道,然后向洞里努了努嘴。
“唉,好,陈左军,你赶紧回去吧。”
告辞了田孜,陈谦快步走出了假山,也顾不得自己这狼狈形象,向宫门外跑去。
此时,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