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杰领了老夫人之命后,就找陈安这个建康通和几个跑外勤采购买办的家丁找来,详细地了解了建康城中的谣言。
此时,建康城中的谣言已愈演愈烈,局面对陈谦非常不利,柏杰感到棘手的是这种荒唐事情无法定罪,无法公布朝堂,而且最终也无法证实谣言的真假,因为只有太后和陈谦两个人是当事人。
柏杰经苦思冥想,理清思路,第一步要找的正是司马熙雯和武陵王司马晞!
因为现在的形势,其他人应该躲都来不及,去找肯定是要碰钉子的。
于是,柏杰命人备轿直奔鸡笼山的武陵王府。
来到王府门前,柏杰向守门侍卫递上名刺,不久,有人出来带着他进了王府。
来到中堂坐了片刻,司马晞从后堂转出,柏杰忙跪倒在地道:“卑职谯郡司马柏杰参见殿下。”
司马晞坐下后,淡淡地道:“起来吧,找本王何事?陈谦怎么不来?”
柏杰站起身后,知道以自己的官职在司马晞面前是没有座位的,遂侍立一旁,躬身答道:“禀殿下,安东将军昨夜被廷尉府的人从陵园带走了。”
司马晞闻言噌得从坐榻中弹了起来,急道:“什么!带走了?”
“正是!”
司马晞手抚短髯沉思了一会儿吩咐家人道:“去把小姐请出来。”
然后挥手示意柏杰坐下。
“柏杰,本王何尝不想帮陈谦一把,但这种事……令我无法下手啊,又不能把建康城中的百姓嘴封上,唉……”司马晞懊恼地拍着头道。
不大一会儿,司马熙雯从后堂款款走出。
柏杰忙起身躬身一揖到地,“谯郡司马柏杰参见郡主。”
司马熙雯俏脸冰冷,脆声来了灵魂三问:“你来干吗?是陈谦派你来的吗?他是不是没脸来见我了?”
“熙雯,不得胡来,陈谦昨晚被抓进廷尉府了。”司马晞沉声道。
“啊?……”司马熙雯花容失色,惊恐道:“廷尉府?父王,你得救救他,诏狱会打死人的,不,让人生不如死,前一阵子刘惔尚书他女儿还跟我说起诏狱那些刑具叫什么喘不得,还有死猪愁,求即死——。”
柏杰暗笑道,这安东将军夫人确是建康名媛,名不虚传,什么都知道。
“行了,别说了。”司马晞粗声打断了她的话,接着转向柏杰问道:“你为何来找我?”
“卑职断定安东将军做不出此事,所以前来求见殿下和郡主,能否帮助安东将军解困。”柏杰躬身道。
司马晞缓和了语气道:“朝廷本来要批准陈谦的请辞奏章,年后回京守陵,因谣言,提前调他回京,但并未治他罪,不知为何,廷尉府突然将他带走。”
顿了顿他又道:“对了,廷尉孔严患腰疾已久未上朝。”
“父王,您去找找王叔,一定是他下的令,否则别人谁敢啊?”司马熙雯焦急地瞪大眼睛道。
“你跑回来不是说再也不想见陈谦了嘛,现在你看看你,成何体统。”司马晞责怪道。
“哎呀,父王啊,我就是给他点颜色看看嘛,人都抓进去了,打出个好歹,你让我以后怎么过啊……”司马熙雯偷偷瞅了父亲一眼,伸出袍袖来煞有介事地擦拭起眼睛来。
司马晞不再理会他,看向柏杰。
柏杰忙道:“郡主莫急,安东将军人品端正,英雄盖世,且前途无量,断然不会做出谣言所说之苟且之事,此谣言定会有其目的。”
司马熙雯忙挥手向柏杰道:“你快说,有什么目的,出自何人所为?”
“殿下、郡主,安东将军在淮北屡建奇功,数度击败姚襄羌贼,并亲赴邺城保玉玺还朝,正是建功立业,徐图中原的大好时机,出了此等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