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我来。”
“臣遵旨。”
跟随在褚蒜子和田孜身后,出了养德宫。
只见外面已经等候有两乘宫中暖轿,褚蒜子上了第一乘。
见陈谦还在发愣,田孜指了指第二乘,陈谦哈腰钻了进去。
路上,陈谦打开侧面轿窗的小帘,问走在一侧的田孜,“田大人,太后怎么会来?”
“陛、陛下召你进宫,太、太后就知道了。”田孜一边小跑着一边低语道。
“这是要去哪儿?”
“太、太后,要召你问话。”
“哦。”
陈谦放下窗帘,被外面的冷风一吹,不觉有些酒意上头,心中暗暗责备荷香,这泡过的酒后劲怎么这么大,一会儿该如何应对太后训话。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轿子停了下来,陈谦坐在里面没敢动。
过了一会儿,田孜在外面开口道:“广陵公请下轿。”
陈谦哈腰,走出了暖轿,见已是室内了。
暖轿被两个太监抬走,田孜请陈谦到前面的侧方座榻上坐下。
太后却是不知了去向。
只见这所宫殿不大,宫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壁为灯。
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主卧榻两端有两个三尺多高的青铜香炉,炉顶各有一只仙鹤抬头振翅欲飞,仙鹤嘴喙微微张开,里面飘出龙脑香的香气。
宫内温暖如春,异香扑鼻。
陈谦坐下后,看了看四周,待要说话,发现田孜已走出宫,将宫门轻轻掩上。
不大一会儿,只见从屏风后走出两个高挽发髻的宫女,手里各捧着一个食盘,袅袅婷婷走到近前。
在主座榻和陈谦座榻前的长条几案上各放下四碟小菜,摆好餐具,酒盏,酒觚。
然后,两人跪坐在主座榻两边,笑吟吟地看了看陈谦。
二人十六七岁的样子,都算的上是一等一的美女,都有江南水乡女子白皙的肤色,姣好的面容,苗条的身段。
陈谦不敢与她们对视,毕竟是在太后宫里,遂正襟危坐起来,目视前方。
心下满腹狐疑起来,看起来太后这是要请我饮酒啊,已经喝的有些头晕眼花了,这个死荷香,勤不着懒不着的给我喝什么药酒。
正胡思乱想着,屏风后面走出带着一股清新栀子花香气的褚蒜子。
陈谦抬头看时,眼前不觉一亮,不觉眼睛直了。
见她换上了薄薄的粉色云乳云纱对襟衫,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
一头乌黑及腰的长发慵懒的披散在脑后,那张精雕玉琢般的鹅蛋脸仿佛美到不那么真实。
白暂的肌肤如同婴孩稚嫩的肌肤,干净无比。
脸上化了恰如其分的淡妆,眉眼温和而大大方方,眼尾却带着一丝攻击性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如蝶翼般轻轻遮住眼眸,在眼底留下淡淡暗影,娇俏的鼻尖氤氲着光晕,樱红的唇瓣轻启着。
浑身散发着自信,优雅和尊贵。
虽然久未谋面,但这张脸和身躯,却一直在陈谦的脑海里经常出现,但不知为何昨日在谢尚府和宫内总是冷若冰霜。
“陈谦……”褚蒜子轻启朱唇,声音冷艳。
“啊……”陈谦慌忙要站起身来。
褚蒜子摆手道:“坐那里吧。”
陈谦坐好,在座榻中躬身拱手道:“参见太后。”
“啪”地一声,褚蒜子纤纤玉手拍在案几上,柳眉竖起,杏眼圆睁,瞪着陈谦道:“你可知罪?”
“这个……臣不知罪啊。”陈谦惶恐道。
心里却道难道这是鸿门宴吗?
“八月十五之夜你私自离京北上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