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经过陛下和我允许吗?”
“臣是奉了尚书仆射大人的中书令牌……”
“那也不成,你当时已是朝廷三品大员,怎能不经陛辞?”
站在宫门外守卫的田孜心中暗笑道,太后啊太后,你这分明是在斥责陈谦辜负了你,提前几天精心安排的相会,可他也不知情啊,唉,这女人啊,不管什么级别,都是小心眼的。
“臣知罪,臣下会儿不敢了。”
褚蒜子点了点头,斜睨着陈谦继续数落道:“听说你年后远赴关中千里救美,差点死在了洛水里?”
“是,太后,臣妻被人掠走,生死未卜,臣历经艰险救她出来,但在洛水之畔遇氐族部队,幸亏——”陈谦逐字逐句斟酌道。
“行了,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褚蒜子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继续斥道:“你现已是朝廷二品,差不多位极人臣了也,竟然置大晋国土于不顾,擅离职守,孤身犯险,枉费陛下和我多年的栽培,你知罪吗?”
“但是臣妻——”陈谦辩解道。
又被褚蒜子再次打断,“你夫人重要还是大晋重要!”
说着,褚蒜子忽然住了口,陈谦低着头不敢吱声。
良久,只听褚蒜子又开口了,声音中带着悲戚,有些沙哑低沉道:“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陛下和我怎么办?你可曾想过?”
陈谦心中恍然,怪不得太后一直对他冷若冰霜,原来是为了这两件事啊。
他赶忙躬身道:“太后,臣知错,下会儿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就知道说不敢了,你心知,即便是敢,谁又能拿你如何……”褚蒜子声调渐渐地降了下来,最后几个字又恢复了她固有的娇软甜腻声音。
“太后责备的是,臣真的记下了。”
“嗯,不过我刚才听你和陛下讲的话,系肺腑之言,还算你有良心,没忘了我和陛下对你恩情。”褚蒜子柔声说着,令陈谦心神荡漾。
只见她一摆手,在陈谦左侧的宫女转过身来,将双手拿起酒觚给陈谦酒盏里倒上了酒。
另一个宫女给褚蒜子倒上了殷红的葡萄酒。
“来,陈谦,咱俩还没有一起喝过酒呢,这杯我敬你吧,戍边不易,望你替陛下经营好淮北三州。”褚蒜子举盏,眼波流转,看着陈谦道。
“臣不敢,臣不敢。”说着陈谦在座榻中转身,将酒盏高高举在头顶,接着高声道:“臣谢太后,臣恭祝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罢,陈谦将酒盏贴近嘴边刚喝了一口,突然觉得不对劲,这不是跟荷香那个酒一模一样的嘛,尚药监配的……
只觉一阵子的头晕目眩,难以下咽,因为这酒后劲大,已经在强忍着和褚蒜子说话了,此刻,只想回府睡觉。
见陈谦那副龇牙咧嘴,表情复杂的样子,褚蒜子差点将含着的那口葡萄酒喷了出来。
花枝乱颤,咯咯娇笑道:“怎么,很难喝吗?宫中配制的秘方,外人想喝还捞不着呢。”
两个宫女也一起掩嘴而笑。
陈谦端着酒盏喝也不是,放也不是,支吾道:“太……太后,臣不胜酒力,且在家晚餐时喝了酒,这个……这个酒劲颇大,臣——”
“喝!”褚蒜子假做不悦地脆声吩咐道:“你一个二品统兵大员,竟然连一盏酒都喝不进去,我不信。”
陈谦只得硬着头皮,一闭眼,仰脖把松醪酒硬是倒了进去。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努力坐直身子,再抬头看去,褚太后已经有了两个头。
耳畔中“嗡……嗡……”响个不停。
“嗡…….你也觉出陛下现在身体羸弱,偷偷食散?嗡……”
“是,是太后,这东西万万碰不得,如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