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彪,慕容儁的十叔。
他的意思是想说,国土尊严高于一切,神圣不可侵犯,哪怕他们是军事演习,也不能进入我们大燕一寸土地。
只不过他是个武夫,说不出来。
他一说完,下面又开始了嗡嗡的小分贝议论声。
“十叔,莫性急,我只是请圣上不必担忧,没说过坐视不管。”慕容恪手捋颌下微髯,微笑道。
慕容彪小声嘀咕道:“哪还等什么,你赶紧下令吧。”
慕容恪并不理睬慕容彪,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
“淮北三州,豫徐不足道也,但兖州就不一样了,我现在有些奇怪,按理说应该是陈谦带队北伐,怎么会来了郗昙、谢万,这说明大晋内部一定是起矛盾了。”
尚书左仆射皇甫真出列道:“太原王殿下所言极是,越过顶头上级,独自发兵北上,此事必有蹊跷。”
战功显赫的名将慕舆根向来瞧不起晋人儒士大臣,心道,必有蹊跷还用你说?究竟有什么蹊跷你怎么不说话。
“仆射大人不必拐弯抹角,你就直说了,什么蹊跷?”慕舆根沉着脸催促道。
“蹊跷就是蹊跷,谁会未卜先知?怎能具体说出来?微臣只是在提醒陛下要谨慎。”皇甫真抗辩道。
“你!”慕舆根指着皇甫真的鼻子骂道:“信不信老子揍你?”
“你有本事去兖州揍陈谦去,被人家从淮河岸边一路赶到兰陵郡……”
这下子戳到慕舆根痛处了,皇甫真话音未落,慕舆根真的揪起了他胸襟。
大殿上的众文武赶忙过来劝架,大殿上又乱作一团。
“咳咳,”慕容恪轻咳了两声,再次令大殿上静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我认为这是一个进兵的最好契机。《兵法二十四篇》,敌不动我不动,既然他们内部有了矛盾,正是我们利用的好机会,战机稍纵即逝。”说完,慕容恪抬头看向慕容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