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让他做大官。
“好。”他点点头。
陈宝音得他应承,心情好了一分。虽然知道,这不过是说说而已。升官,哪有这么容易的?
“你小心姓冯的。”她软了身子,靠在他肩头,仰起头,戳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都说他光风霁月,才情过人,我看就是个小人。”
比他们以为的还要小人。
顾亭远点头:“我会的。”
他嘴上说着,待到次日,他来到翰林院,张望一圈,提声道:“冯文炳那个卑鄙小人呢!?”
哗!
这一下子不得了,众人都看过来。
往常顾亭远来到翰林院,都是跟同僚们打声招呼,和和气气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做事。今儿是怎么了?冯文炳怎么得罪他了,把人逼成这样?
“他还没来。”有位大人说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一大早就怒气冲冲的?”
顾亭远冷哼一声,充满不屑与厌恶地道:“他平日里刁难我,也就罢了。无耻之辈,竟怂恿他夫人,刁难我夫人!”
说话时,他咬紧牙,腮边肌肉鼓起,一张清隽的脸庞硬是显出锋锐来:“我夫人出身寒微,确是不如他夫人家世显赫,但她竟然说‘我捏死你,就如捏死一只蚂蚁’,未免欺人太甚!”
此话一出,在场的大人们纷纷目露惊色:“此话当真?”
“无半字虚言!”顾亭远一脸怒色,仿佛恨极了冯文炳,“当时不止内子一人,都可以作证。”
众人面面相视,都觉得冯文炳的夫人过于狂傲了。
就连一直站在冯文炳那边的官员,都无话可说了。心里暗道,此妇真是蠢不可及,竟然当众说出这等话来。
“是吗?”也有人不信,“莫不是顾夫人做了什么,惹了冯夫人不快,才在气急之下脱口而出?”
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们都不在场,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岂能听顾亭远的一面之词。
面对一道道视线,顾亭远冷冷道:“我夫人出身寒微,素来谨小慎微,从不敢与人争锋。她活腻了,胆敢得罪家世显赫的冯夫人?”
那人道:“谁知道呢?顾夫人出身寒微,许是嫉妒冯夫人家世显赫,挑衅在先呢?”
顾亭远朝他看过去,眼神鄙夷:“刘大人,你究竟是昧着良心一味维护冯文炳,还是眼瞎心盲当真如此觉得?”
“你说什么!”那位刘大人沉下脸。
“本人不才,区区状元而已。身家清白,长相周正,年仅二十有二。”顾亭远抬起下巴,神态高傲,“在下除了家世比不过冯文炳那厮,还有何处比不得?我夫人有何可嫉妒?”
他比冯文炳年轻,比冯文炳有才华,比冯文炳更受皇上赏识。他前途无量,宝音嫁与他,并不低别人半头。
一旁,众官员不由点头,是这个理。
刘大人也觉语塞,但他面子上过不去,嘴硬道:“女人家的心思,你怎么懂?”
顾亭远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道:“的确不如刘大人,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最懂女人心思。”
“你!”刘大人变了脸。
顾亭远却不理他,因为他看到冯文炳来了!
“冯文炳!尔等卑鄙小人!无耻之徒!”他怒喝一声,大步上前,袍角猎猎,“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世家子弟冯文炳,自小被称赞追捧,养出一身高傲风流气。他昨日宿在娇妾房中,一脸春风得意,还在心中想着,如顾亭远这等下贱之人,几辈子才能拥有红袖添香的福气?他也只配娶一个粗俗的农女。
“你胡说八道什么?”迎面一顿喝骂,令他皱起眉头,“顾亭远,你疯了!”
顾亭远走到他面前,攥着拳头,眼底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