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亭远今日若不给出个交代,他别想走出这个门!
一身中衣,连外衫都被扒了的顾亭远,脸上涌出受辱之色。
“来人,备笔墨!”见状,同僚扬声道。
很快,下人捧着笔墨进来。
墨已经研好了。
“顾大人,请吧!”同僚一指桌边,斜眼看过来。对上顾亭远的神色,他一愣,气势弱了三分,视线不自然避开。
顾亭远收回视线,看向冯文炳。只见冯文炳正摇扇浅笑,显见是春风得意,好不快活。
“如果我不写呢?”他道。
同僚道:“大家都为皇上办差,念在同僚之谊,倘若顾兄好好安置我族妹,我自奉上大笔嫁妆。若顾兄翻脸不认人,在下也只好叫来顾夫人,让她来评评理了。”
叫宝音来?只想一想,顾亭远就有了杀人的心!
“好,我写!”他从牙缝里挤出来,脚步沉重地走向书桌。
同僚看向冯文炳,冯文炳对他点点头。看着一脸受辱模样的顾亭远,手里的扇子摇得愈发悠然闲情了。
顾亭远写下纳妾文书,并按照同僚的要求,补充了前因后果。
这份文书就是他的把柄,谁拿着这份文书,就是扼住了他的喉咙。
“衣服还我。”写完,他扔了笔,冷冷道。
同僚叫下人把衣物还他。
冯文炳笑道:“顾兄好生无情。刚还跟人温存,这时连看都不看人一眼。”
同僚立刻道:“顾兄,你刚才还说好好待我族妹!”
顾亭远看也不看两人一眼,大步离去。
等他走了,同僚将文书双手递给冯文炳,苦笑道:“冯兄,这下我可把姓顾的得罪狠了。”
冯文炳接过文书,挑眉欣赏两遍,然后折起收好,抬眼道:“放心,答应你的事,忘不了。”
两人闲谈几句,冯文炳便告辞了。
只是,他还没出门,就见下人匆匆跑来,喊道:“不好了!”
“什么事?”冯文炳皱眉。
下人先对他行了一礼:“冯大人。”然后看向他旁边的主家,惊慌道:“顾大人在门口自裁了!”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相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不敢置信,忙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那下人才说起来。
顾亭远走出大门,在街上站立很久。
周边人来人往,但他一动也不动。神情是心灰意冷,叫人好不奇怪。
来来往往的人都不由得看他,只见他忽然举起手,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出现在他手中,他用力朝胸口刺下,嘶声喊道:“苍天不公!”
见他要寻短见,行人大惊,忙制止:“不可!”
“小伙子,不要想不开!”
离他近的,直接撞过去,夺过他手里的匕首。
但匕首还是刺破了他的胸口,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衣襟,众人见他脸色惨白,以为他受了很重的伤,忙问道:“小伙子,你怎么样?”
“送医馆!快,送医馆!”
顾亭远如同失了魂魄一样,手里匕首“叮当”落下,他口中喃喃:“逼良为娼!逼良为娼!”
众人听得此言,都很惊异。这是什么话?
他年纪轻轻,怎么就被人逼良为娼了?况且,他还是个男子呀!
就听他口中继续低喃:“我堂堂探花郎,翰林院编修,皇上信重的臣子,竟……”
“什么?!”
“还是个官儿?!”
众人听得惊异不已,既是如此,怎的就“逼良为娼”了?
因此问道:“这位……这位大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