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夫人的病,我要你就地释放石勇!”
“什么?”黄三仁和杨志听到“石勇”二字,惊了。
石勇可是大名府梁知府下发海捕文书抓的人,据说石勇打死的赌徒老千是梁知府的表侄。
日前,在清河地界抓住石勇,他休书梁知府,梁知府回信,他派人亲自来押解此囚。
“怎么,黄县有难度?”
武裔冷笑道。
“武大,石勇可是死刑犯,你要他作甚?莫非你和他亲戚?”
黄三仁皱眉回问道。
“非亲非故,只是看他是个人才。”武裔有意无意瞥了杨志一眼,淡漠道。
杨志当然知道武大眼神的含义,这厮网罗人才,恐怕真的要“造反”!
“武大,石勇此贼可是梁知府要的人,如果我私自将其释放,徇私枉法,恐怕鄙人也要下大牢吧!”黄三仁脸上显出为难的表情。
武裔冷哼一声:
“黄县,这个就不是我操心的了,要治尊夫人,我就这一个条件,至于什么梁知府,王知府,和我何干?”
武大强硬的表态,黄三仁眼中精光闪烁,叹了口气道:
“如此,置本县于何地?”
“呵呵,黄县,何必为难?生意不成情义在,告辞。”
武裔摇摇头,轻笑了下,作势扭头就走。
黄三仁见此,大惊,忙道:
“武大留步,这又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武裔再也懒的和他废话,眸光冷冽道:
“我手里现在就有一个清河大牢私自释放的死囚名单,据说有人花了一千两银子将关系打通,和朝廷玩了个移花积木把戏,这死囚姓裘,不知是否想了解一下。”
黄三仁闻言顿时脸上惊变,想说什么,支支吾吾却又说不出话来。
武裔冷笑,这厮城府太浅,不经诈。
“黄县,来个痛快的!本大官人忙的很!”
武裔给黄三仁下最后通牒。
杨志闻听,一脸黑线,这武大什么时候成了大官人了?
黄三仁此时满脸汗水,心神不宁,被武裔一下抓到要害,他害怕极了。
他思忖了一下,脸上显出一副讨好的样子,和武裔道:
“武大, 你看这样行不,释放石勇事大,大白天明目张胆恐怕不妥,你看傍晚时分如何?”
“好!爽快!”武裔一拍桌子,朗笑道:
“大人前面带路,我们给尊夫人看病去!”
黄三仁闻言,面上露出复杂的表情,忙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黄三仁的住宿在县衙后面的一个大院子。
院子甚是奢华,花草树木,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这里,杨志也不曾来过。
平常除了主簿公孙斗,黄三仁不准任何人进来。
今日,杨志怕武大对知县不利,才跟了过来,黄三仁也没有屏退他。
很快,左拐又进,黄三仁将武裔领进一间偏房。
偏房内草药味弥漫,甚是刺鼻,武大不禁闭息,皱眉。
黄三仁将房间内的闺帷拉开,里面躺着一个甚是俏丽的女子。
女子双眸紧闭,面如土色,嘴唇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