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仅仅有一缕黯淡的烛光映照在十月和顾衾温的周围。
电光火石之间那微弱的小火苗不知被哪里来的邪风一吹。
它,它灭了。
室内陡然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顾衾温......你还好吗?”
十月的话语中蕴含着掩饰不了的慌张。
在黑暗中她感觉顾衾温在自己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气息像是逐渐趋近于无。
眼前的人不会是......
念头一出,骇得黑暗中的人双颊一白。
她转过头与躺在她怀中的顾衾温靠得极近,十月的下巴放在了顾衾温的头上。
她颤抖地伸出一只白玉雕成手指,指尖泛着微微的粉色。
本来旖旎的指尖颤颤巍巍地伸向怀中人的鼻息处。
须臾,像是不敢相信这般骇人听闻的结果。
她又不死心的把手指放在男人的鼻息下探了探。
一会儿昏暗中响起女子惊慌失措的喃喃自语声。
“没有呼吸,怎么可能没有呼吸......”
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七七和她说过顾衾温的寿命绝不是在今日断绝的,难道是她弄错了。
“顾衾温你醒醒,别睡了,你醒醒......”
十月不相信的一边拍着身上人的背,拍的啪啪作响,一边试图唤醒昏迷的人。
叫了好大一会儿也没见怀中的人有反应。
她心想这样下去不行,我得叫人过来。
躺在冰凉地上的十月挣扎着想从男人的身下爬起来。
然后去隔壁找人将顾衾温弄到床上去,
谁知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是有些残酷。
“呵......呵......”
女子累了的喘息声在寂静的空间中格外明显。
男人的身体实在是太重了,压在她的身上像是压着一座大山沉重至极。
她想不明白一个病弱的多年的男子,说是瘦骨伶仃都不为过。
怎么自己一个身体健康的女子使了浑身的力气居然推动不了。
......
十月累到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那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多年的猴子。
已是深秋,天气微寒,黑暗中躺在冰凉地板砖上的女子却是被累得满头大汗。
只见她用尽全力想要用双手推开身上的人,怎奈何力小身薄。
十月累了好一会儿才放弃。
她此时很不舒服,身上躺着的人死死的压着她,系统关键时刻也不见了身影。
十月满身是汗,累得气喘吁吁四肢无力,头上凤冠压的她好累。
她一气之下将头上的凤冠扒拉下来甩到一边。
她苦,她苦死了!
哪家的新娘有她倒霉,洞房花烛夜,大喜的日子躺在地上宽面条泪。
十月在黑暗中扭头,视线看向身体趴在她身上,头枕在她脖子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丈夫。
心中疑疑乎乎嘀咕:我不会真的将人冲死了吧。
就在她心中含着愧疚,眼眶微红地看着怀里人时。
倏尔,外面一阵红光闪过,十月抬头朝着窗子看去。
不对,不是红光闪过。
恍然中十月听到门外有些响动,从门缝中传来模模糊糊的议论声。
“......血月......血月......”声音惊惶。
在她想侧耳听的更清楚时,怀里一直没有响动的人猝然动了一下。
十月怕是她产生的幻觉,她试探性的拍拍身上人的手臂,
“顾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