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沧浅提着裙摆从容的走下马车,她神色自若丝毫没有被拉住而表现出异样的情绪。
“请问两位能否差人告知皇后娘娘一声,就说温氏之女温沧浅守约前来,劳烦各位了。”
她挥手示意,颂芝领会从衣袖里取出一腚银元,交给那侍卫。
对方也是个有眼色的,急忙笑眯眯的接下。
“那请这位小姐稍等一下。”
温沧浅含笑的颔首示意,然后站在一旁耐心等待。
她不相信这里没有皇后的眼线,甚至那侍卫也有可能是她的人,此时回到马车之上可不是明智之举。再者,这里是皇城,人多眼杂,做多便会做错。
巍峨的城墙虽有多年历史,但依旧屹立不倒,这里可以是安身之所富贵之地,但对于她来说,便是琼鸟之笼。
一队又一队的侍卫来来往往,却都没有去禀报的那人。
温沧浅神色淡漠,眼里露出厌色。阿爹出征才一月有余,皇城之人便这样做,想必已积怨已久。
她闭眼帘下所有情绪,恢复如初,只愿阿爹不会出事。
出来的时候日头尚浅临近辰时,而此时日头正盛,所到之处焦灼伤人。
“小姐,这些人欺人太甚了,这么大的太阳会晒晕的,小姐,我们上马车吧。”
颂芝看到温沧浅额头已有浅浅薄汗,用手帕擦去后发现她的嘴唇发白却一直隐忍克制,急的快哭了。如果小姐有事的话,她怎么跟管家爷爷交代啊。
温沧浅挤出一点笑容,摇摇头,家书还在皇后手中,她不能临阵逃脱,如果温珩有危险,那份家书便是急报。
看到小姐一意孤行,颂芝站在她身后,尽量让自己挡住她,虽然自己较小的身体根本挡不住高她半头的小姐。
这时,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丝质绸缎的帘子,玉饰的装饰和毛色发亮的马匹,无一不显示着主人的奢华。
而在这皇宫之中唯一一个能使马车进入的人便只有太傅了。
“是太傅大人,拜见太傅大人。”
在场众人纷纷下跪行礼,温沧浅与颂芝屈身低头。
掷言本想继续驱车进去,但无奈她们的行礼特殊之处多看了两眼,看到温沧浅后才想起似乎昨日有人说过皇后邀约了温沧浅,但具体何时不得而知。
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驱车进去,免得主上又说自己没有主见。
小插曲并未影响什么,只是温沧浅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马车,随后又被愈烈的太阳困扰。
马车来到皇帝的御书房,云夭走下马车看到心不在焉的掷言有些好奇,毕竟掷言没心没肺的很少露出这番表情,除非是犯错的时候。
“怎么了?你又干什么了?”
掷言连忙回过神来,他低下头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提一句吧。
“皇后娘娘邀约了温小姐一聚,但我刚才看到温小姐好像站在皇城外摇摇欲坠的样子,好像站了很久了。”
云夭皱眉,看了一眼天上硕大的太阳,讽刺一笑。
“看来温珩一走,那女人的尾巴要露出来了,真可悲。”
说完,便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御书房,坐在了上面的位置,熟悉的批阅奏折。
掷言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明明外面艳阳高照,为何室里却背后发凉呢?
“去,警告那女人一下,让她摆清楚自己的位置,最好老实一点。”
“是。”
———
炙热的太阳让温沧浅的意识越来越模糊,颂芝也有些难耐,但从小流浪的经历让她有一个好身体。
“小姐,喝些水吧,不要这么折磨自己,老爷会心疼的。”
或许是实在撑不住了,温沧浅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