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可能。”
这是温沧浅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阿爹这么多年守着京城守着与先帝共同打下的江山,甚至到了安享晚年的高龄也依旧冲锋陷阵,如若造反绝不会等到现在。
说完,温沧浅站起身面露怒意就要夺门而出。
“你就算找到圣上面前,找到嘉峪关也没有半点意义,你阿爹他失踪了。”
尉迟阳见她要走着急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很清楚这个一根筋的傻子想去干什么,如果现在闹到朝堂之上那便是欲加之罪。
“那你祖父呢?阿爹失踪,那么嘉峪关便会失守,千千万万的百姓会屠杀殆尽,你的祖父只有死路一条。”
祖父……
尉迟阳的手无力的垂落下来,这么多年怨他自阿娘死后再不看自己一眼,但那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挣脱了束缚,想起幼时她有多渴望亲情,看着她落寞孤寂的神色,温沧浅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口。
“我不会让他们有事的,相信我。”
尉迟阳点点头,眼中尽是感激之色。
———
另一边,朝堂。
尉迟安面色苍白呆滞的盯着部下拼死送来的捷报,还是不愿相信所看到的一切。
温珩怎么可能会叛变呢?他可是答应了先皇护自己一世的怎么会叛变,但证据已经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禀圣上,罪臣温珩通敌叛国已是定数,您最好早日抉择。”
对于此事,慕容缚可谓是最殷勤的,发自肺腑的笑容将他脸上的褶子堆积在一起,令人作呕。
墙倒众人推,有了一个开头,接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上报的人越来越多,都是最近慕容缚笼络的人,随波逐流的占大多数。
遇到这种情况,尉迟安下意识的看向温珩的位置,那里却空无一人。
“朕不相信丞相会通敌叛国,朕觉得一切都等丞相回来之后再定夺。”
云夭一如既往的事不关己不会理睬,这次却挑了挑眉,右手一转打开了扇子细细观察着慕容缚的得意。
众人被这摸不着头脑的举动吓了一跳,却看见对方再无动作松了口气。
“这捷报是骠骑大将军的亲信冒死送来的,并且嘉峪关那边传来的信息已经确定温珩失踪,说不定此时正坐在敌方的营帐里喝茶,圣上还要为他脱罪吗?”
慕容缚的声音有些急切,他等这个机会实在太久了,他被压在温珩的光芒之下实在太久了。
“可……”
“还请请圣上降罪。”
尉迟安刚想说什么却被江御史打断。
他胆颤的看向云夭,后者毫无反应,所有人都知道江御史是云夭的人,所以这也是他默许的。
他们又在逼他了,尉迟安看向下面不停催促他的众臣面露难色,但他也深知此事的影响力有多么重要,随即缓缓张口。
“朕知道了,罪臣温珩通敌叛国,罪可诛九族,但念在他辅佐多年的份上,只牵扯一人的罪名,捉拿归案后格杀……勿论。”
说完这句话后,尉迟安只感觉抽空了全身的力气。
慕容缚笑意满满,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但只诛温珩一人竟还有些不满意。
“可温沧浅也……”
“既然如此,此事已有定数便退朝吧,我有些乏了。”
得到云夭的命令后,众大臣恭敬的行礼,不一会儿便散去了。
慕容缚诧异的看向云夭,他一开始可并不想管此事啊,怎么一提到温沧浅便…… 但就算再不满也没人听了,于是他不再思索冷哼一声离开。
拟旨的太监走到云夭身边,毕恭毕敬的询问。
“太傅大人,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