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真想看看这个笨蛋脑袋里在想什么,怎么会选择这么愚蠢的方式。
“去,跟她说卯时来太傅府,太傅大人会帮她。”
“是。”
掷言刚想出去传达命令,就被一把薄扇拦住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太傅大人,拿上。”
“是,啊?”
掷言习惯性的答应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主子,想不通这是演的哪一出。
云夭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觉得有任何问题。
“怎么?有问题?”
掷言哪敢啊,怕他生气急忙拿过扇子,拱手退下。
“没有没有,这就去。”
温沧浅决然地跪在朝堂外,即便周围围着许多人依然神色自若,但太阳的强烈让她的额角留下了汗水。
正想着如何表达的掷言看见那么多人围在她身边指指点点眉头一皱,只一眼便让众人散去,但这都是基于云夭的威信下。
“温小姐,如果是丞相的事,今日卯时来太傅府,我……本太傅会帮你的。”
说完后,掷言只感觉汗颜,自己可没有训练过演戏,应该装的很像吧。
温沧浅听了他的话,神色不明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既如此,我明白了。”
掷言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演的很像,正准备回去交差,却突然来了一句。
“不过卯时请你的主子能够露面。”
说完,温沧浅缓慢的掀起衣摆适应了一下发麻的腿,走远了,只留下一脸懵的掷言。
云夭从殿中走出,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
掷言连忙急着要下跪认错,被云夭拉拉着胳膊扶了起来。
“不必了,这么拙劣的演技她本就不会相信,今晚准备好晚饭招待客人。”
掷言撇撇嘴,自己只会杀人,哪会这些啊,但嘴上不敢说,只毕恭毕敬的弯腰。
“是。”
日落卯时,黑色外袍的温沧浅准时出现在太傅府门外,守卫很识趣的给她打开了门。
“温小姐这边请,主子已经等您很久了。”
同样等了许久的掷言贴心服务,将温沧浅一路领到了大厅。
云夭斜卧在椅子上慵懒的看着闲庭信步走来的人,这是他在她面前第一次以真面目示人,还真是期待啊。
但后者仿佛并没有感受到云夭的兴奋,并没有看他一眼便跪倒在地,头紧紧贴着手背,恭敬,请求,却也不卑不亢。
这就像一颗石头砸进水中,却只像羽毛一样没有任何痕迹。
看到她的反应,云夭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看来你一开始便知道了我的身份,如今却是一点也不惊讶啊,嗯?”
“不是一开始,是在我的生辰宴上,你的伤药只有太医院才会有这么珍贵的药材,并且,我从未信过你。”
云夭一瞬不瞬的看着跪在下面的温沧浅,最终叹了一口气,毕竟确实是自己先耍她的。
“起来吧,你父亲的事我会帮你调查的。”
说完后,温沧浅抬起头,眼中是坚定的倔强。
“我想去边疆嘉峪关,我要亲自调查阿爹的冤屈,我要守护那里的百姓。”
云夭紧皱着眉头坐起身,空气中非常安静,安静到他以为自己刚才是幻听了一般。
良久,他才回过神,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好,我可以带你去,可是我为什么要带你去?本太傅从不做无用的事。”
“等阿爹平安归来,他会告老还乡,并将虎符交与你,从此我们与朝堂再无瓜葛。”
温沧浅确信,他不会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