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雾气缭绕于池中,云夭散落着长发依靠在池边像一只成精的妖。
掷言敲敲门没有进去,在门外提醒着。
“主子,温小姐找您。”
睫毛轻颤,云夭仰着头靠在池边,睁开漆黑的双眸,看不出情绪。
“有虫子跟过来了。”
“是。”
意识到自己的失职,本在疑惑的掷言立刻严肃了起来,身形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中。
云夭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屋子,一股疲惫感涌上心头,但不知为何那杏仁酥的甜味竟回荡在嘴边,让他不由得感到了一丝温暖。
突然,不远处的水中溅起水花,云夭的瞳孔猛的一缩,立刻低头钻进水中快速的游过去,可当他捡起时,那把扇子早已湿透,扇面虽未破损,但已不成样子。
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熟悉的痛感从心脏处传来。
云夭面色痛苦,紧紧捂着心脏,像疯了一般质问四周无人的殿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娘……”
另一边,天色渐渐暗下,还不见掷言回来的温沧浅盯着池中被风吹动的波纹,最终还是站起身,朝着深处走去。
没走多久热气扑面而来,温沧浅看着微敞的大门向内望去。
水雾弥漫在整个庭中,但还能隐约看见里面流淌的池水。
温沧浅皱眉,她没想到云夭居然在沐浴,可真是太闲了,正转身离开时,庭里突然传出一声闷哼,紧接着就是水花飞溅的声音。
“你没事吧?”
半天庭内都没有一点声音,这让温沧浅有些急切的向里面望去,果然没有人影。
温沧浅思索了一番,如果云夭死了那自己无论如何都到不了嘉峪关,那阿爹……最终她咬牙推门走了进去。
“你还好吗?喂。”
温沧浅站在池边叫了半天池中还是没有动静,就在她准备去外面找其他人的时候,一只湿润的手猛的从水里伸出抓住了她的脚踝,猛的一把拉进了池里。
“啊!”
池里很深,温沧浅根本不能着地,不会水性只能在水中扑腾,一股窒息感涌上心头,大量的池水进入口腔,就在她快要不断的下沉时,那只手又将她拉了起来。
温沧浅紧抓住池子的边缘,疯狂的咳嗽着,眼中的怒气消散不去。
“太傅大人玩的可开心啊?”
罪魁祸首一脸无谓的站在了上面,一脸阴沉的拿起一旁不知何时变得潮湿的扇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谁准你进来了?”
温沧浅疑惑的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但又很快反应过来静下心,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确保不会暴露,这才行礼致歉,她不能为了一时的冲动而让阿爹买单。
“抱歉,是我逾越了。”
云夭愣了一下,反而神色更加冰冷。
“那还不快滚。”
听到这话,温沧浅不再停留急忙走了出去。
过了良久,看着已经浸泡损坏的扇子,许久未难受的心脏再度疼痛起来,这次甚至更加难忍,云夭痛苦的跪倒在地,这或许是一次警告吧,自己终究与常人不同。
“哈……真是自作自受。”
微风四起,温沧浅只能用湿漉漉的衣服裹紧自己,颤抖着身子只想快点回到寝室。
推开门,温沧浅用被子裹住自己再也支持不住的滑落在地。
忍不住的自嘲,真应该让他死在里面才好,理会他做什么啊。
但想起那把湿透了的扇子云夭似乎对它宝贝的紧,看来是因为扇子坏了心情才不是很好。
想了良久,温沧浅叹了口气,罢了,等到了嘉峪关便不会再和他有所交集了。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