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蛊惑的声音自殿外响起,本低着头的江御史瞬间看向殿外。
只见云夭一袭紫色朝服,闲庭自若的出现在殿外,一步一步的朝慕容缚走来,每一脚都踩在他的心上。
慕容缚愤恨的看着他,他做了那么多却还是让他站在了这里。
“只是几日没上朝而已,竟不知这天下改姓慕容了?”
“恭迎太傅大人!”
见他回来,江御史很有眼色的呼唤,其余人也下跪行礼,这排场可堪比皇帝。
慕容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几日他笼络之人,全都殷勤的朝着云夭行礼,心情说不出的憋屈。
“尉迟家的人全都被你弄死了,既然要找一个登基之人,那必定是胜者为王,太傅大人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走至他面前,云夭低着头俯视着他,竟让慕容缚感受到了一股如同先帝一般的帝王之气。
“那么胜负未分,何来王何来寇?”
慕容缚浑身一颤,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猖狂的大笑起来。
“对了,你的那些忠心的部下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
闻言,云夭不自觉的皱起眉,他的眼神变得可怕。
见此,慕容缚以为抓住了他的把柄继续向群臣大声吆喝。
“他就是一个怪物,还记得长公主吧,她与先帝的奸情各位还记得吧,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就是站在你们面前的太傅,心脏旧疾?我呸,那是兄妹乱伦的报应!”
说完,他笑的抬不起头来,笑下面那些震惊的人,笑先帝看不出来他儿子招了个仇人进来。
好像为了提醒他一般,心脏又开始痛了,痛的撕心裂肺。
“是吗?那这个皇位,我便更有资格了。”
他细细的说着,就在慕容缚想要凑近他听清之时,一把剑刺进他的心脏,迸溅到云夭妖冶的脸上。
“噗呲”一声,剑被拔出,云夭将他推倒在地,死不瞑目的脸朝向众臣。
他们跪在下面,将头恨不得埋下去,此时的云夭更像是索命的妖魔。
他把剑扔到一边,坐到龙椅之上,威压全开。
“现在还有谁有异议?”
群臣抖着身体,没有一个人敢触云夭的霉头,安静的很。
云夭满意的笑了笑,将自己手上的鲜血细细拭擦。
“既如此,明日准备登基大典,我希望看到你们每一个人。”
说完,扔下一堆烂摊子,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太傅府。
打量着与鹳山无二的太傅府,温沧浅的心情有了微妙的转变。
只是快要立冬,池中的荷花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
“唉。”
温沧浅趴在池边垂头丧气的,她将要在这个院子里毫不体面的死去,任谁都提不起精神来吧。
掷言挠挠头,沮丧的看着温沧浅,搞不明白主子的心思也搞不明白女生的心思。
一想到主子临走时说的话,他立马提起精神。
“好好照顾卿卿,她要是不开心,你休想活着回到嘉峪关。”
就冲这句话,他硬着头皮都得上。
“温小姐,怎么了吗?府里您哪里不满意我可以帮你重新弄的。”
温沧浅摇摇头,接着叹气。
掷言只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他哭丧着脸哀求。
“那您是哪不舒服吗?要是主子回来看到您这样的话我就没办法回去见芝芝了。”
温沧浅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四周。
“这里跟鹳山的府邸一样吗?”
掷言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