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茶馆的众人,心情有些沉重,韦任清瘫软在椅子上,平常大大咧咧的样子全无,一个人望着门外发呆。
如玉郎看见众人这种诡异的氛围,自己跑上藏书阁看书,一句话也不吭。
东方倩笑一直在观察着两个男人,愁眉苦脸,死气沉沉,她只能叹气,这个茶馆的两个顶梁柱,已经失去了该有的骄傲和信心。
韦一清也是和韦任清一样,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
“边疆的民众们,是不是没有办法解决鬼怪问题了?”东方倩笑轻声问。
韦任清失神地点点头。
“那王要自己培养属于王的药师,我们就不能培养能镇守边疆的药师吗?”
“不能,人头会落地。”韦一清一脸冷漠。
东方倩笑也叹气一声:“既然都这样,就别操心那种事了,我们还能在这里就已经很好了呀!”
“我们是很好,广大的边疆民众却一直在受苦,我在平阳城看到的那一幕,将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场面。”
听着韦一清如此说,韦任清瞬间捂住嘴巴。
“我的家族在那场大屠杀中几乎全灭,剩下的族人寄人篱下,勉强延续着东方一族的血脉,我母亲临死前也告诫我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别的都不重要......”
东方倩笑心情平稳,一字一句说着。
“我们之所以拜师成为药师,不都是因为想活下去吗,或者说迫不得已。”
“拜师这件事可能都是因为生死的问题,但是既然我们被药师所救或者接纳,就应该去完成药师应该要完成的事,去保护那些民众们。”
韦一清就是尽量打起精神,对东方倩笑说。
“是啊,是啊。”韦任清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东方倩笑也开始了沉默,茶馆冰冷的氛围一直如此持续了下去。
第二天,马乾惊死一事在京城内传开,民众对于药师生出了恐惧心里,此时王竟下发了随机选取京城人民接受药师开眼,并成为一批新药师的一道诏书,用来减轻药师数量太少的负担。
这一举动,使京城一下炸开了锅,民众的恐惧情绪被推上高潮,因为马乾惊死一事,民众极力反对,反对由普通人担任药师。
民众对于成为药师一事极力抵触,培养边疆药师的事,一下子被这些民众推入了死亡。
这时的韦一清才恍然大悟,王下套让民众自己反对,王就能顺理成章地培养忠诚于自己的药师军团。
边疆民众怎么也想不到,一场诡异的反对浪潮,竟断送了自己梦寐多年的诉求。
京城百姓也不会知道,他们只是因为马乾惊死而恐惧被选为药师开眼,去极力反对,去让自己摆脱恐惧而已,竟把边疆民众也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王下发诏书后,一直没有做出动作,民间却掀起风波,反对的浪潮一声高过一声,在随后的几天里,竟然有民众前往皇宫死谏,被禁军驱赶。
马乾惊死一事,成为民众们恐惧的来源,成为他们坚决反对的重要借口,韦一清也没有预料到,民众会如此恐惧,他也只有面对死亡时,才会出现这样恐惧的症状。
诏书下发后,京城内传抄无数,茶馆所在的街道人群本能的避开,百福楼的生意一落千丈,这使百富楼掌柜天天在楼上叫骂。
韦任清坐在茶馆大厅内,十分不屑,指着天花板说道:“这个老头子,眼里除了钱还是钱,落井下石。”
“民众竟然开始惧怕药师,这是让我无法预料的。”韦任清挠挠头。
“他们达到目的了,民众已经被调动起来,这次不是他们不想实施边疆药师,而是民众不同意。”韦一清就坐在韦任清一旁,手上还翻阅着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