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任清摇头，满脸无奈。
“要是京城有一群方士，帮忙民众承担起药师的责任，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就是因为京城没有方士，才会如此。”
两人经过几天的思考，已经逐渐接受了这个结果。
“接下来他们要怎么干？”韦任清问。
“肯定是等民众的情绪达到最高时，发布指定成为药师军团的人选，然后派我们帮助开眼和训练他们。”
“这就顺着民意完成了他们的计划。”
“精彩绝伦，你被耍的团团转。”韦任清指着韦一清。
韦一清苦笑一声:“可能真的是我的问题吧。”
“去过边疆两次，什么都没拯救，我这一个药师，是最失败的一个药师。”
韦任清语塞。
“你怎么总是这样说自己呢？”韦任清摊手，“如果换做我，可能更差劲。”
韦一清好像得到一点安慰，微微一笑。
“民意如此啊，我们只能随波逐流。”
韦任清伸伸懒腰，外面西斜的夕阳，跟两人的心情一样，落下去。
三天之后，王正式宣布取消随机选取民众开眼的计划，将选取中央禁军的一百人作为第一批开眼者，传开后，民众一片欢腾，对于药师的恐惧也烟消云散。
民众的恐惧虽然消失，但是韦一清还是待在茶馆内，五天都未曾出门，食材的采购全由韦任清负责，各地的鬼怪奏报这几天也消失，京城里也没有了鬼怪的身影，韦一清就像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他在藏书阁已经读完好几本书。
大平和二平还没有回来，李封可能也还没有知道京城发生的事。
夜晚悄悄降临，韦一清看书看得困乏，竟在书桌上睡着，脑子里快速充斥着各种边疆惨状，走马灯一般映射在他的脑海里。
半掩的窗外，慢慢下起小雨，敲打屋顶和地面，声音很轻，和韦一清急促呼吸声交映。
风吹动他的长发，不时卷入几滴雨水，已经将发梢打湿，像流了一整个额头的汗水，使他脸上多了几分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