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我们人见人爱的小师妹吗？怎么不说话？看着这如花似玉的少女以投井结束悲惨的一生，是多么愉快的事？我又帮了一人解脱痛苦，你说是吗？慕璃。”
银铃般清脆甜美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好似不是人发出的。
她脚步极轻，踩在棉花上般，只能通过她脚腕上两串金铃铛，发出的细微声响，判断她的远近位置。
“可是比起她们死后的解脱，我更想看到你的表情呢？你不是一直有个梦想，要尽你所能帮助苦难人脱离苦海吗。可是这些年你做的那些事，于他们这些生不如死的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你以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能平息他们多年来的绝望和怒火，太天真了。他们所要，不过是亲眼看着害他们的人死无葬身之地，然后以死来抹除他们曾在这个世上存在过的痕迹。
于他们而言，他们生活和存在过，是他们最大的耻辱。
你还是年轻了些，不然也不会错怪了我和三师兄对你的好心。不过你放心，三师兄他从未怪过你。你没法完成的事情，我和三师兄会一直帮你做下去……”
“闭嘴吧。”慕璃面无表情，那双冷漠无情的琉璃眸于深夜中异常璀璨明亮。
她转过身质问道：“你有事可以直接冲我来，为何要插手普通人的事？我问你，姜万忠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蛊惑的人到底是谁？”
重忧饶有兴致，借着羊角风灯投射下的微弱橘黄，欣赏她此时此刻的表情。
啧，还是这么索然无味。
“我说了，我可是在帮你。”
“鬼才信。”
重忧叹气，满脸嘲讽，“无趣。不过，让我猜猜，你这么想知道凶手是谁，究竟是因为你自己牵扯其中，还是你的新欢需要？”
“重忧，别用你肮脏的思想琢磨我的心思，恶心。”慕璃一步步走向她，“你我斗了五年，你不厌烦，我都要吐了。我奉劝你，想搞事情回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别在我眼前碍事，否则，我可不敢确定，你还能不能维持你最后的体面。”
重忧微讶，一手圈在肚腹，一手做捂嘴状，“呀，小师妹好眼力，被你发现了呢。不过，你知不知道，你那个老相好……”
不等她说完，慕璃忍无可忍，果断用精神力攻击，打断她的魔音。同时脚下生风，衣袂翻飞，三息之内冲到重忧面前，一手抡拳，罩着她面门攻击。
外城城西，洛璟明顺利收了黑心窝点，并接到地处内城的通知，同样顺利收官。
长夜清点了人数，并做了简单的询问，得到的答案一致，可以坐实姜万忠的罪名。
“王爷，城东还没有消息。”
洛璟明道：“你送这些人去刑部大牢，本王已经安排了五嵬司的人值守。”
“那王爷……”
“去城东。”
慕璃临走时说，那女子可能还会回来。
如今两个地点都已经搜查完了，而城东还没有消息，定是中途出了差错。
他得去看看。
长夜扯住他的马缰，秀气的脸从未有过的严肃，“王爷不能独自前往。”
洛璟明蹙着眉头，怎么看都和白日温文尔雅的西宁王不符，嗓音亦是深沉得很。
“罢了，就选十名五嵬司的魅鬼跟着吧。”
于是在慕璃和重忧大打出手时，一骑黑骑穿梭于长街，与黑同色，融入夜中，在寂寥街道上拍打出一连串马蹄踏地的脆响。
然而，这一路并不平静。
虽然洛璟明骑马过程并未受到阻碍，但慕璃藏于他左掌心的精神力总是闪烁七彩琉璃光。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临街高楼屋顶，衣衫松散的男子仰头，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