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倒酒，不知是醉了，还是醒着，呵呵呵地傻笑。
“重忧，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你说的帮苦难人脱离苦海也只是我小时候说的愿望。这些年，我见过的，听过的，看过的，不比你少。我知道自己能做到何种程度，哪种人帮得，哪种人帮不得。所以你大可不必揪着这个问题刺激我，你知道的，我不会因为外人的喜怒哀乐影响到自己，你说的话，我更不会放在心里。”
重忧气喘吁吁靠着大树而站，腹部的伤口再次崩开，疼得她呲牙咧嘴，冷汗直冒。
她讥笑道：“是，我知道，从你入师门就知道，所以我才说你可怜又可悲。一个不能因外物感同身受的人，和那些死物有何分别？不过就是没有感情的工具罢了，你根本不配得到那么多人的喜爱，更不配找到当初救你的那个人。”
慕璃冷声道：“找死！你根本不配提他。”
七年前她之所以错过问救命恩人的名字，全是因为眼前这个半狐妖血脉的女子。
她切断了她所有线索，制造各种关于他的消息，看着她像傻瓜一样跑去寻救命恩人，然后蛊惑三师兄脱离师门，和他们分道扬镳。
这一切的一切，都和重忧脱不了干系。
慕璃看了眼前厅，未发觉有其他人来，庆幸地松了口气，而后青影飘渺，之前还靠在树旁休息的重忧迅速移开，先后在假山顶、井口、湖边草丛停留，终究抵不过满血状态下的慕璃，被强行施展了读取术。
“啊！”
重忧满血状态的实力和慕璃旗鼓相当，虽暂时体力不济，但底蕴摆在明面上，所以慕璃没能读取她更完整的记忆，便被强行脱离掌控的重忧拍开。
“哼，”重忧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唇角的血渍，“你知道了又如何，这局，你注定输了。”
正在这时，前厅有人说话，慕璃怕那边出变故，一分神，给了重忧逃离的机会。
“云慕璃，提醒你一句，三师兄也来了，他可是很想你的。”
暮春的风猝不及防，吹落了一树花瓣，慕璃站在花瓣里，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三师兄的面容。
既清晰，又模糊。
她心里没有愧意和悔恨，有的只是看淡事情后的坦然，以及收起琉璃眸时的如释重负。
“查到了，凶手和钟姨娘的初恋有关。”她对身后赶来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