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的人未受到精神力的攻击，这座院子里的人，除井边少女，都安然无恙。
青灯跟几个面熟的官员“热情”地打招呼。
“哟，许大人。”
“哎，王大人，看这里看这里。”
“不要害羞，梁大人，你来这里你老婆知道吗？不知道没关系，等明日天亮，我就给您家里送信。”
“不用客气哈。”
……
洛璟明没什么表情盯着边嘻嘻哈哈，边统计人数的青灯，“这次刑部怕是要重新洗牌了。”
慕璃：“都是刑部的？”
“十之八九。”
“哦？刑部的人集体来这里消遣，这年头就开始流行组团了？”慕璃打趣地说着。
翌日，朝堂。
宣德帝看着下面队伍里缺了好几个人，凝眸沉吟：“此时正是春夏交替之时，冷暖不定，诸位爱卿要注意保暖，不要感染风寒，损害身体。呃，刑部似乎只来了姜爱卿啊。”
他腰背挺得如松似柏，煞有兴趣问：“姜爱卿，刑部，都生病了？”
昨晚洛璟明的行动属于高级别保密，事后也并未放出风声，所以至今姜武宁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往日他们刑部可是朝堂上最团结的集体，如今只剩他这个光杆司令，往大臣们中间一站，倒显得尴尬无比。
他正措辞，想着如何回答圣上时，众大臣视线中，侧门走入一小太监，在沈山耳边嘀咕了什么，又将藏于袖中的奏折转交，最后奏折送入宣德帝手中。
哟，小五的折子。
朕已经四天没见着人了，还蛮想他的。
只见折子不见人，这是案子进展不顺利，没脸见朕这个老父亲了？
那可不行啊，朕给你写的赏赐诏书都写好了。
宣德帝像模像样地打开看，前后不过片刻，当目光触及上面的官员名单时，他龙颜大怒，“砰”地一拍桌子，威严浑厚的声音回荡整座大殿。
“姜武宁，朕往日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折子从上首飞出，正正好好拍在姜武宁沟壑纵横的老脸上。
“四十八个，你们刑部就占了三十七个，治下不严，何以做尚书？”
旁的官员一听，心思微动，尤其是在场的皇子们，更是恨不能即刻拉下这只老狐狸，好塞自己的人顶上去。
姜武宁捡起折子，颤颤巍巍打开来看，从第一个字开始，到最后一个字结束，险些一口老血没喷出去。
洛璟明，西宁王，你为了区区一个云家弃女，就要置我于死地？
还好听了那位大人的话，就算你查到这些又如何，刑部的人去消遣又如何，只要你没有和我有关的证据，明日你注定什么也交不出来。
云慕璃也注定是凶手。
“老臣治下不严，罪该万死，请圣上降罪。”
他高呼叩首，认错态度诚恳。
宣德帝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叩，这时沈山躬身垂眸小声说了两句，就见保持皇帝威严的宣德眉梢一挑，清清嗓道：“此事确为你错，待明日金玉满堂案水落石出，朕再行对你发落。”
“就这样放过姜武宁真的没问题？他此刻已经知道火要烧到他身上了，若他果真参与此事，会不会有备用方案？”
慕璃是看着洛璟明亲笔写下奏折的，一开始忍着没问，但不问又觉得心里憋得慌。
许是精神力的副作用，凡事她都要寻一个真相才肯罢休。
洛璟明如沐春风，“你来之前，我已经让青灯去查了姜家，你猜如何？”
慕璃回给他一个“你爱说不说”的眼神。
无奈，青年继续说道：“姜家已经只剩空壳，如不出意料，姜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