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跟在泠鸢身后，拎着大药箱子的小孩居然是久不出世的华春堂堂主！
“不得已，你府外的眼线根本避不开。”泠鸢进一步解释。
入屋后，玄堂主才撤回缩骨功，变成原本高大的身材。
慕璃先给二人讲述一遍经过，然后带他们看墙皮掉落的地方。
“我怀疑下面是……所以没敢动。”
玄堂主掀开帷帽，一双幽冥般冰冷的红色竖瞳仁幽幽地看着墙角。
“挖。”他铿锵有力吐出一个字。
泠鸢爽利答应，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隔空往墙壁交叉划了两刀，紧接着，就见墙皮稀里哗啦掉了下来，露出一副完整无缺的骨架。
泠鸢回头看了眼玄堂主，得到示意，继续在其他墙壁处重复同样的动作。
慕璃用绢帕捂住口鼻，静静等候。
不多时，四面墙壁的墙皮尽数落地，在四圈墙角形成白灰，看起来和骨灰一个颜色。
“如果云芷涵不是假的，那她身份一定有问题，包括生她的丫鬟。”
云府中曾经人人羡艳的大小姐房间，居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此事想想都后背生寒。
玄堂主不言语，只挨排从十八具尸骨边走过，“看形状，有男有女，皆未穿衣。”
这很不正常。
难道云芷涵还有那等癖好？
“堂主，此处交给你了，我已吩咐他们，闲杂人不会来此处。”
玄堂主颔首，慕璃先行告退。
出了院子，她只觉得一阵反胃，联想一下，如果是自己住进了那等屋子，还在骷髅陪伴下生活，恐怕知道结果后会疯。
云芷涵她到底是什么人？
为了查真相，慕璃再次去了福寿堂，想来姨娘已经告诉老夫人一些，两人正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
见她进来，二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老夫人吩咐梁嬷嬷上茶，打破了这份尴尬。
“祖母，有些事不告诉你们是为你们好。我这次来，是想知道云芷涵，和她生母的事。”
老夫人握着拐杖的手一紧，姨娘接过话：“云芷涵的生母是你生母的大丫鬟，叫汀兰，长相比你娘还出挑，更像大家闺秀。”
她略作犹豫，“慕璃啊，你别嫌我说话难听。”
“姨娘请说。”慕璃态度端正。
姨娘咬了咬牙，不吐不快。
“那我就说了。那个汀兰不仅长相好看，大家小姐里会的，她全都会，很得老爷喜欢。你说正常人都不会往自己身边放个比自己还漂亮的丫鬟，偏你娘还特别照顾她，说什么汀兰命苦之类的，我懒得去记。反正就是，云芷涵没有生父，我们都怀疑是老爷的，但老爷不承认，说他没做过。”
姨娘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委屈巴巴地堆坐在椅子上。
“那个汀兰没有说过谁是芷涵的生父？”
“啊，可能没来及说她就死了。”姨娘随意道。
慕璃若有所思，又看向老夫人，“祖母，不管你们之前对云芷涵有何看法，现在我可以很负责告诉你们，云芷涵此人有问题。”
老夫人骇然哆嗦一下，梁嬷嬷赶紧扶着。
一下这种表情，定是有秘密了。
慕璃继续说：“祖母，您……”
“慕璃，我对汀兰的事，了解的和你姨娘差不多。宁氏进府时，我曾私下里问过，毕竟是你娘从娘家带来的，我也不好插手多管，只提醒我儿，不要去碰那个妖女。
后来，你娘和汀兰同一天生孩子，不过一早一晚，就害的你们两个掉了包。当时是汀兰托人将你送走，新出生的孩儿又长一个模样，我们谁都没注意。
孩子，这些年，真是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