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夫人说着说着，浑浊眼珠仿佛镶上了红边，眼泪顺着纹路流出，语气哽咽。
慕璃起身过去搂住她，“祖母不必伤怀，慕璃这些年承蒙老天不弃，过的很好。那祖母可以说说，汀兰是如何死的，你们又如何知晓我和芷涵被掉包的事？”
见老夫人泣不成声，姨娘再次接过话茬，“汀兰在孩子满月时候上吊死的，家里人都嫌她晦气，后事全是你娘安排的，好像葬在乱葬岗了。发现你们被掉包，是宁氏有一回收拾旧物，发现了一封遗书，当时老爷也在场，我恰好陪娘过去，于是这事就传开了。你也知道，你娘为了让云芷涵嫁个好人家，往她身上投的钱比我买首饰的都多。”
姨娘哼了声，有些幸灾乐祸道：“所以你回来，她的心血全白费了。”
亲生孩子满月时上吊自杀，宁氏对汀兰的态度又格外的好，然后爱屋及乌，亦或者像姨娘所说，倾注了太多心血，不舍得换人。
总之，宁氏对她们是格外的好，很不正常。
难道是她们用了什么术法，控制住宁氏？
“那她们住的屋子？”
“芷涵及笈前一直和你娘住一个院子，及笈后才搬到汀兰以前住的地方。这事，你应该问你娘，她知道肯定比我们多。我也想知道，一个下人，你娘凡事都给她最好的，那也要有个限度才行啊。”
姨娘之后说的抱怨话，慕璃一句也没听，兀自沉思片刻，嘱咐梁嬷嬷和姨娘照顾好祖母，她则又返回云芷涵的住处。
“你回来了？堂主正让我去找你呢。”泠鸢站在门口，半开着门，请她进去。
“有线索了？”慕璃沉沉问。
屋内十八具尸骨的摆放还是原来的位置，而玄堂主正和一只黑甲虫沟通，见她来了，起身说：“此处应该有十九具尸体，吊在阵中央做阵眼的尸体不见了。”
“是下葬了。”
“此事你可以去问问花主，他知道的更详细。”玄堂主说着，扔过来一瓶腐尸水，“加强版的，免费试用。”
慕璃稳稳接住，“没有其他了？”
“尸体存在的时间比它们寿命长，能知道什么。”
说罢，玄堂主戴上帷帽，运用缩骨功，变成来时的小孩身形，抱着药箱子先离开了。
泠鸢紧随其后。
慕璃回头看了眼尸体，觉得后脖颈凉飕飕的，不敢待在此处太久，赶紧出去站在阳光下面晒一晒。
“影三，找青灯，就说我要去浣花溪，问他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