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兮兮的。”
慕璃知道他这话是说给祖母听的，她也的确需要换一身衣裳，否则让祖母见到她这身劲装，怕是要再度吓晕。
退出东跨院，古竹默默跟在她身后，小姐之所以会杀李玖儿，并非因为李玖儿要嫁给王爷，而是因为她姐姐的惨死，以及李玖儿要陷害王爷。
或许小姐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看待自己亲近的人，比对自己还重要，还上心。
她是个极其护短的人。
所以这一次，不管老夫人得知此事后要如何惩罚小姐，她都会挡在前面。
琉璃阁中，慕璃放下包袱，从里面取出一个檀香盒，递给花主，“答应你的，十八张。”
“这么多？小梨子有心了。”花主笑吟吟打开瞧了瞧，玉白指尖刮过，触感很好，是越看越欢喜。
十八张美人皮，十八把团扇，他不问她是如何得来的，这丫头，行事向来稳妥。
“收好，别让外面那些人看到，否则我扒了你的皮。”
这大逆不道的话换作旁人说，下一秒就得躺到花主的刀口下面，可从慕璃口中出来，花主听出的是关心。
他在红尘中起伏多年，见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花开一遍又一遍，年过一年又一年，心早已化作了冰，变得麻木，可唯独对别人的关心不能视若无睹。
这些年，能真正得他青睐的，也只小梨子一人。
“啪”的扣上盒盖，用一把精致的小锁头锁上，大摇大摆往外走。
外面阳光正好，晴空万里，他向后摆摆手，“功成身退，不用送。”
慕璃目送他走远，大红衣衫似火般灼灼刺目，她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
如其潇洒，今生何求。
整个琉璃阁只她们俩，菊荣奉了姨娘的吩咐，带着心腹丫鬟来帮忙。
沐浴时，瞥见慕璃大腿内侧红肿结痂的伤口，菊荣低呼出声，慕璃懒懒的抬起眼皮，在唇边竖起手指，示意她不要乱说。
“骑马时间太久，磨破了而已。”末了解释一句，免得姨娘担心。
算着时间，她没敢在热水里泡太久，怕自己这么一懈怠，不愿出屋。
踏出水桶后，同样是菊荣服侍她，内里穿着白色衣裳，外罩淡绿色褙子，头发好似永远长不长，刚好及腰，只戴了支镶翡翠的如意簪，腰间挂了只描金银如意铃铛，简单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