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方便告诉我，我就不问了，不用我赔钱就行，你也知道，云家现在的状况不是很好。”慕璃讪笑，其实更明白御妖珠这样国宝级别的宝贝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对玄堂主来说，再多不过从她这里得到别的好处。
“不是不告诉你，是我也不知具体情况。相传御妖珠乃上古时期遗留，偶然被大荒国国主所得，发现它具有号令众妖的能力，奉为国宝，流传至今。”
玄堂主放下碎片，“至于它为何出现在玄凤手中，因为国师算出了御妖珠真正的主人在云夏，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当然知道，御妖珠都可以号令群妖了，御妖珠的主人也必定非同凡响，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真让他们找到御妖珠的主人，是将他迎回去供着，还是格杀勿论？
身为当权者，很少有人愿意看到超越自己等级的人，何况国师在妖族是一妖之下，万万妖之上，权力大的没边，甚至可以插手大荒国主的决定，完全是小说级版的九千岁。
等等，御妖珠掉落时里面有光飞进了洛璟明的脑门，之后他就昏迷不醒，会不会和御妖珠的主人有关，或者说……
她眼眸晶亮，熠熠生辉。
“看来你是想到什么了。”玄堂主随手将御妖珠碎片丢进火炉里，“我提醒你，不管你看到什么，想到什么，或者你已经知道御妖珠的主人是谁，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我。”
他往后靠了靠，双手自然放在扶手上，姿态神情很是放松。
“御妖珠的主人，这个诱惑太大了，你们谁也担负不起。我是大荒国人，不论身在何处，我都忠于大荒国，并不是值得你完全信任的人。”
“玄堂主客气了，您不怪我便好。”她把称呼换成“您”，是对玄堂主的尊重，也是肯定。
慕璃指了指火炉中烧的噼里啪啦的碎片，“真的没关系？”
“假的真不了，既已没了便让它彻底消失。不过有一个人，晴非月，你认识？”
“曾经的三师兄。”
玄堂主点点头，“他知道御妖珠在你这儿？”
慕璃默认。
“提防着他吧，他已北上大荒，那样一个有野心有手段又心狠手辣的人，回去后肯定去找国师。这些年的皇室越来越不中用，国师也不是死脑筋，事情会发展到何等地步，显而易见。他若真掌控了大荒，势必拿走御妖珠，你将有生命危险。本堂主为你开过一次特例，还不想开第二次，除非你能保证穷苦一生，再把自己变得丑一些。”
他说话音调还是冰冷平静没有丝毫感情的，却莫名能让人听出其中调侃，慕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耳朵特意支棱着。
“那可真是要让您失望了，我云慕璃天生丽质富贵命，不会有那么一天。”
“你向来自信。”
不自信也不行，明知道自己两辈子加起来的年龄和堂主的年龄差不多，还要装的像小白兔一样，她可做不出这种事。
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自问从始至终接触的都是这个世界上优秀且顶尖的人，她若不自信，如何与他们并肩同行？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并非看不起某类人，而是规律如此，无人更改，也没法更改。
她接受着先进的思想教育，来到这个世上，不是为了改变社会规则，而是在自己有限能力下适应规则。
她自身已是变数，无需她高喊口号，行动中一丁点的展示，也可能超过这个世界的认知，从而潜移默化影响身边的人。
外面雨急风快，慕璃不想挪窝，也不打扰玄堂主炼药，下楼找泠鸢她们。
“泠鸢姑娘在右侧最里面的房间。”
慕璃道声谢。
如今整个华春堂的人都认识她这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