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了谁？”
左鸣实话道：“谁能替将军翻案，末将就选择谁。”
“但你的名单中没有本王。”洛璟明替他说了下一句。
他哂笑，“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本王没有外人说的干净纯粹。本王失去的不止是母族，母妃，还有舅父。舅父待本王亲如子侄，本王亦待舅父如亲生父亲。皇家没有亲情可言，是他给了我属于亲人的那份温暖，本王怎么可能一个人过清闲日子，忘记曾经是谁在背后替本王撑腰？舅父死了，支柱没了，从那之后所有恶意需要本王一个人面对，本王早已和光同尘，不过也是在等一个转机罢了。”
他亲手扶起左鸣，示意他归座，然后从袖袋中拿出一块精致的玄铁虎符，“咔哒”清响，放到桌面往前一推。
“认得此物？”
左鸣打眼一看惊道：“和幽兰打仗时调兵用的。”
虎符不是收回去了吗？怎么在他手中？
“虎符长得相似，只有花纹不同，你怎能确定，舅父手中使用的一定是皇上给的？”
左鸣张口结舌，虎符一直保管在将军手里，外人只需看两块虎符能否合上，哪里注意过花纹？如今细瞧，眼前的虎符纹饰确实有点奇怪。
洛璟明淡笑，“能调动司家军的是虎符，不是令牌，舅父当年给你看的应该是令牌，所以你在和本王讲述经过时，用的是‘令牌’一词。你再好好想想，当年进宫时，圣上说的是‘令牌’还是‘虎符’，他让人劝说舅父时，用的到底是哪一个？”
当了多年官，左鸣深知一字之差也可能酿成大祸，别说两个词有着完全不同的含义，这会儿越发冷静，回想当年宫中一事。
因有关司家的事对他影响太深，所以他记得格外清楚，从头到尾梳理一番，很快给出了答案：“是虎符，圣上说的是虎符。”
“确定？”
“千真万确，当时我心急又担心，所以才没注意，没想到七年过去我竟没能发现。”
青灯和守门长夜对视后各自沉默。
让王爷猜对了，司家有神秘军队的事不是到当今皇帝才知晓，此事怕早已登上银鹰的档案中，只是以往历届皇帝不曾动手，而这届许是出于忌惮，才既要军队又要对司家赶尽杀绝。
说不定，司贵妃进宫，也在皇帝的算计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