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一石激起千层浪,之前等待看热闹的女人们有福利了,柳含烟轻松打脸,她女儿飞上枝头成鸳鸯。
瞧瞧柳含烟气的瞪起死鱼眼睛的模样,多少女人幸灾乐祸,多少女子扬眉吐气,多少女娘忍笑不敢出声。
女人啊……
古竹忽略掉所有人的目光,规规矩矩跪下磕头,“多谢父亲,多谢母亲,女儿愿意侍奉双亲。”
“哈哈哈,好孩子,好孩子。”安平王乐的合不拢嘴,抚掌大笑。
阮莹儿也笑的含蓄温柔,还亲自去扶古竹起身,叫红杉准备赏赐。
赏赐什么呢,自然是女儿家喜欢的珠宝首饰衣裳,以及各种稀奇的珍贵摆件,比如库房里一米高的红玉珊瑚树,那是安平王年轻时,先皇赏赐给他的,还有一棵差不多的,在现任皇帝手中。
可惜,不是古竹所喜欢的。
她笑着谢恩,主动接替红杉的活儿,把阮莹儿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认亲仪式结束后,安平王受诏需要进宫,临走前让古竹多陪陪阮莹儿,虽是和她说着话,可眉眼蕴藏的柔情全是给阮莹儿的。
古竹实在不明白,风流倜傥的纨绔子弟也会有真爱?
目送他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拐角处,她心中感慨万千。
姐姐,你在天有灵可睁眼瞧瞧,咱们的爹有多荒唐,多可悲!
她和阮莹儿关系更亲近,院落自然也是紧挨着的,来回方便,古竹便在阮莹儿的院子里多留了一会儿。
期间跟阮莹儿有说有笑,谈及云夏的风景趣事,阮莹儿更是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可怜她此一生只是一枚棋子,为使命生,为使命死。
不得挣扎不得解脱。
交谈中,古竹也发现了她的弱点,但阮莹儿身边的丫鬟红杉警觉而激灵,每当阮莹儿要被套出话时,总能第一时间提醒,把话头止住。
“竹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喜欢的人?”
古竹沉默片刻,“母亲,女儿往后一辈子伺候您,不想再嫁人了。”喜欢的不能在一起,反倒被逼死,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坠入无底深渊的滋味,她此生不想再尝试。
回忆飘渺,无处寻觅,她未注意到红杉欲说又止的样子,以及阮莹儿的刻意阻拦。
“也罢,明日是皇后的生辰宴,五年开一次,你这次回来的也很是赶巧。我让人给你准备了新衣裳,一会儿回去时选一套自己喜欢的。待明日去了宴会,为娘给你好好介绍如今的贵人圈。”
阮莹儿说话时十分留意古竹的表情,许是觉得她表情真的太少了,心里不安吧。
古竹不在乎,更不屑于对无关紧要的人表达自己真实的情绪。
“你也别害怕,你既然决定回到这个家,有些人早晚都要认识。何况你现在是我阮莹儿的女儿,没人敢对你不敬。”
回去的路上,古竹想,公主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何她能永葆青春,为何她能霸气地说出永远护着自己,为何……
这一切答案,都在安平王覆灭后知晓,可惜,古竹知道的太晚了,王府大火烧的三天三夜,无人敢灭。
当夜,柳含烟找古竹前去叙旧,下人禀报时,古竹正陪着安平王和阮莹儿吃饭。
自古孝为先,古竹不想去也得去。
“父亲母亲,孩儿告退。”
“叙旧别太晚,明日还有正事。”阮莹儿在她临跨出门槛前提醒。
古竹应是,不忘心里补充一句:可惜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领路的丫鬟安安静静,被风吹摇晃的光线照在她侧脸上,总是感觉阴森怪异。
古竹和她说了几句话,她除了会“嗯”“啊”,其他一概不说,古竹只好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