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好端端一个美人坯子，非得进宫去当奸细，这下好了，死了，什么都没有了。那老皇帝现在是病急乱投医，宣扬出来的话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实几分可信，但尸体肯定是真的，他要是连尸体也赶弄假，我看今天他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白小老啃着烤鸡腿，吧嗒吧嗒，边咀嚼边说，啧啧感叹。
古竹喝了一小口烧酒，暖暖身子，“老皇帝自己就是傻子，所以他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宫外再乱，宫里还是他做皇帝，胡姬再厉害也只是胡姬，没有他的准许，谁敢下令杀三位皇子的母妃？他以为他杀了胡姬，把所有过错推卸到胡姬身上，随便编个理由，天下人就会相信？”
“他那不是傻，那叫，叫……”白小老砸吧砸吧嘴，叫什么来着？
他看向正在编大型虐恋剧本的浮生公子。
浮生很给力，头也不抬道：“老年痴呆。”
“对对对，老年痴呆。”白小老很高兴学会一个自己以前听都没听过的词，他认为这是中原的语言，以后可以到别人面前显摆显摆。
古竹大概理解词的意思，反正不是好词，同时狐疑地望向白胡子老头，“师父以后不会也有老年痴呆吧。”
“噗——”浮生一口酒喷出来。
白小老诧异道：“我才会老年痴呆！”
古竹安慰：“是，师父最聪明了，怎么会痴呆呢？”
“……”
真是越说越黑。
白小老不想理她了。
古竹挠挠头，转换话题，“师父，你说老皇帝以前不会是捡漏当上皇帝的吧？”
白小老一听来了精神，这个他知道，虽然知道的没那么详细，可他的上一任师父也是宫廷里的巫蛊大师，没少跟他说皇帝是个狠人。
最开始，皇帝还是九皇子的时候，母家被人陷害，勾结敌国云夏，抄九族，他为了给母妃求情，雨夜跪在当时盛宠无双的皇贵妃宫外，大雨倾盆，他当时才十四，整整跪了一个半时辰。
腿差点废了。
他父皇无动于衷，当天还宠幸了皇贵妃，一晚上要了三次水！
“师祖连这个都和你说？”古竹严重怀疑上一位师祖是个爱八卦的老头，师父也如此热衷打探消息，完全是传承了师祖的衣钵。
白小老翻了个白眼，“不重要，别打岔！”
“你说你说。”
浮生为了完成自己的创作，也凑过来听。
“话说当时还是皇子的皇上，跪了一个半时辰晕过去后，被好心的娴妃救走，还和皇上要了他的抚养权……”
娴妃只有一个女儿，女儿五岁，懵懂天真，对谁都是笑容温和，但自从九皇子去了娴妃宫里，皇上去看他们的次数越来越少，宫里全是见风使舵的人，就有人传，是娴妃收养九皇子，惹了皇帝不痛快，所以牵连小公主。小公主天真无邪，许是有人在耳边吹风，她就找九皇子理论，让他离开他们。
小孩子童言无忌，可对于当时刚重新拥有母爱，重新拥有容身之所的九皇子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当晚就搬回去了冷宫住。
娴妃后来亲自去劝，也没能说动九皇子，回去后小公主又说了些口无遮拦的话，惹恼了娴妃，娴妃一怒之下打了小公主，公主哭着跑出去就再也没回去。
整整三天，宫内上上下下找遍了，最后在靠近冷宫的一个废弃莲花湖里捞出了小公主的尸体，尸体腐烂臭烘烘的，娴妃见了吓晕过去，一病不起。
等清醒过来，得知皇帝已经找出“真凶”，就是九皇子下的黑手，且有冷宫老太监作证。
娴妃不信，拖病让人去找老太监，却得知老太监因为皇上问话的事吓死了。
娴妃又亲自去冷宫找九皇子，九皇子开始不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