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春风吹又生。”
宣德帝一听，脸一沉，“叛军没有彻底剿灭？可你当着文武官员的面，说你要剿灭叛军再回来，你现在出尔反尔，还向朝廷要兵……轩儿，不是为夫不帮你，是帮了你，以后没法再把皇位交给你。你现在就给朕回去，朕让太师的紫衣陪你回去，把叛军的头头儿抓住，你就算完成这次任务。至于剩下的叛军，群龙无首，翻不出什么大浪。”
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父皇仅凭借朝廷里的奏折就以为对牧州的情况了如指掌？就以为他牧州叛军不过尔尔，不值一提？
他倒要好好问问阮笑笑，上次他写信哭惨的时候，阮笑笑到底有没有好好读。
“那父皇，好吧。儿臣本是想回来顺便保护您，免得宫中小人作祟，伤到您。既然如此，儿臣先告退，请父皇务必小心。”
说着，他拱手行礼，慢慢往殿外走。
宣德帝老了，但还没糊涂到是非不分，马上叫住他，“等等。”
“父皇？”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要保护朕？朕身边有阮笑笑，有银鹰，还有皇后，你说说朕怎么不安全了？”宣德帝撑着脑袋，坐起身，疲乏的身子骨令他仅仅是坐起来，就险些耗光了所有力气。
洛璟轩暗笑，有戏，面上还是担忧疑惑的神情，“儿臣之前给您写的信里已经交代了实情，父皇……不知道吗？”
半真半假的问题把宣德帝问住了，要是有关自己性命的问题，他不会记不住，上次听到老三的信是在几天前，可他对那天的事没有多少印象，好像模模糊糊记得老三在心里写的内容挺开心的。他这会儿问那封信，莫非信里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朕头有点晕，你有什么话直说。”
洛璟轩眸色沉了沉，“父皇，儿臣曾告诉您，大皇兄他，他可能还活着。”
音落，一道焦雷仿佛在老皇帝脑子里炸开，轰的一声，他觉得自己快要升天了。
是他的听觉出现了问题，还是老三在胡说八道？
老大八年前就已经死了，这件事他知道的清楚楚，冒牌货也装模作样找了许久，还跑到他跟前炫耀，说他的儿子会一个个和老大一样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