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的火焰让他练就出了浑身是胆,气昂昂地对曾经污辱过爷爷奶奶、爸爸的人进行清算,不是谴责就是拳脚相向,不过他也遭受了父亲多次的毒打。
心里叛逆的李光明还是常常上演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剧情,每每出现这种情形,爷爷视孙子如战场上凯旋的英雄,精心为他疗伤。
随着身体的长大壮实,血性的李光明终于“荡清”村上一切的谩骂和诅咒,可他也没有学好,在学校里成了老师们的头痛人物,高中读了一年就辍学了,浪荡在社会上跟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面对人们的惧怕,他扭曲的心理觉得很有成就感。
钱小娟哑然了,不知道怎么来评点他?为雪上辈们的屈辱,而毁了自己的名声,这付出的代价也太沉重了,想到自己的两个弟弟,当时也跟李光明一样地选择反击,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个弟弟也收敛了,她似乎理解李光明,又不理解为何破罐子破摔?
望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有点帅气的小伙子,她觉得他的“病”很“重”,不能用“为何不给父母长脸”这普通的“药物”来“医治”,可“重药”的“配方”她没有,一时也无头绪地马上“配制”,她觉得教条的说教话不到位会适得其反,会让他面服心不服地降低对自己的敬重。
钱小娟为难了,觉得李仕忠塞给了自己一只烫山芋,如果劝导得不到位,就会失去李光明对她的好感,失去这一基础,也就有负李仕忠的重托。
她酝酿了好长时间,还是梳理不出合适的言语,只是动情地咽哽一声:“世道的不公,真是苦了你这孩子!”言毕,鼻子一酸,情绪难以控制地流出了两行长长的泪水。
可就这两行心疼的泪水,让李光明对钱小娟从尊重变成了尊敬,他虽然没跟钱小娟表露心迹,但此后时常来店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