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欢龙想到钱小娟的人生故事还没有叙完,就说:“这样,你俩就一起说说李光明这小家伙的故事吧!”
钱小娟接着就叙述:
面对李仕忠的恳求,钱小娟的心情很复杂,她虽对李光明有点好感,但李仕忠全盘说出了他儿子的种种不是,让她心里有所纠结了,因李光明使恶到老人、小孩、女人,称恶贯满盈也不为过。
做父母的对此一筹莫展,她这个局外人怎么能担当得了?可面对李仕忠的唉声叹气,心地善良的钱小娟有点于心不忍,只得应允帮着说说,并劝李仕忠不要抱有希望,李仕忠还是千恩万谢,留下了儿子的手机号码和家里的电话。
钱小娟接了这重托,内心很不平静,她不敢跟丈夫提这茬事,因她不愿接受委婉推卸的时候,李仕忠那绝望的眼神让她有点心痛,她置身设地的想,摊上这么个儿子,当家长的日子谁都不好过,又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更何况是李仕忠这个性格内向的“闷葫芦”。算是帮一下这个苦难的老同学,不管成不成,至少能体现出了自己的诚意,让他不感到世态人性的冷漠。
点心店忙碌在凌晨和早上,余下的算是空闲了,就是需要张罗,也是配制第二天的食材,有些疏菜自己可以在田里种植,所以她每天都会去自留田里摘选疏菜。
酝酿许久的钱小娟,便在菜地里拨了李光明的手机号码。
李光明接听问:“谁?”
“我是你钱小娟阿姨。”钱小娟回答得很有底气。
“噢!是阿姨啊!您怎么知道我的号码?”李光明有点惊讶。
钱小娟策略地说:“你敬佩阿姨,阿姨自然把你装进心里,常惦记着你却不见你人影,让阿姨很失落,心里总像缺点什么,就打听了你的手机号码,这你不怪阿姨吧?”
“哪有怪的道理,阿姨能这么在乎我,我开心还来不及。”李光明礼貌地回答。
钱小娟故作生气:“那你为啥不来店里坐坐?来看看阿姨?阿姨可是天天惦记着你。”
“这···我也想阿姨,就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阿姨。”李光明道了心里的复杂。
钱小娟心里一热,乘势生气起来:“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听着怎么觉得你敬重阿姨是假的,说明你还是把我这个阿姨当外人呀!”
“不!不!我向老天发誓,我把阿姨当亲人,心里的位置比爸妈还重。”李光明急切地解释。
钱小娟眼眶湿了:“傻孩子,你存心弄哭阿姨不是?哪有你这样把自己的爸妈比下去的。不过我很高兴,你这真诚的话钻进了阿姨的心里,阿姨就在乎地认你当儿子,反正阿姨生了个女儿,没有儿子···”
钱小娟就尽之能地煽情,可手机里竟没有回音声,她急了:“喂!喂!真急死人,怎么关键时没信号了呢!”
正当她考虑要不要重新拨号时,手机里传来了抽泣的声音:“阿姨,你把我弄哭了。”
钱小娟顿时心里暖烘烘了,她万万没料到第一步的试探出乎意外的顺,就不敢再煽情下去,以阿姨的口气命令他一定要来店里坐坐,不然就打爆他手机,李光明答应了。
李光明听话地来了,钱小娟也用真情打开了他心灵的扭曲之窗。他向她倾诉:自他记事起,总见到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懦弱的一面,面对他人的凶狠只有忍气吞声,不敢用言语反击。幼小的他搞不懂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渐渐地,村子里同伴也欺负到他身上,他本能地反弹了,反弹的结果遭之那些大人的辱骂,从辱骂声中才知道自己的太爷爷在过去混过土匪。
他在爷爷那儿知道了家的历史后,没有理智地接受这特定的历史的背景,太爷爷的状况他不知道,太奶奶和爷爷、奶奶遭人欺负他知道了,他要为爷爷和爸爸这二代人的屈辱鸣不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