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泉水边吹笛。阿珍的笛音里已经没有了伤心难过,取而代之的是豁达通透。
阿豺聆听着阿珍越来越动听的笛声,感受着她内心的变化,对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坚强的女子又增加了一份爱慕。他问自己:还能像在吐谷浑时那样放得下吗?
拓跋嗣派来保护阿珍的那两个亲卫,跟着阿珍来到这里后,找了一个废弃的洞窟做了安身之地。虽然他们是商人打扮,可阿豺第一眼看见他们就知道,这两个人身手不凡,绝对不是普通之辈。
阿豺有时会在那些有人劳作的石窟中串串门,唠唠嗑。发现在这个地方,除了那两个每日只盯着阿珍,其他什么事都不干的人之外,都是本分老实的僧人或者匠人。
刚开始阿豺想,难道是阿珍和木槿的男装打扮露了馅,他们是看上了阿珍的美色,想图谋不轨?可观察了两天后,他从这两人身上并没有看出一点猥琐,应该是两个正人君子。
阿豺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他们会不会是有人安排来保护阿珍的?景俞这时候应该还不知道阿珍已经离开魏国,那就是拓跋嗣了,于是他便准备试探一下。
这日,一个亲卫去打泉水,阿豺也拎了个水桶跟在他后面。在那亲卫蹲下打水时,阿豺突然说了句:“拓跋嗣,你怎么来了?”那个亲卫立即撇下水桶,转身便跪了下来,正要开口,看到阿豺盯着他笑,面前哪还有第三个人影。知道上当了的亲卫狠狠瞪了阿豺一眼,打了水就恨恨的离开了。
阿豺自言自语道:“拓跋嗣啊拓跋嗣,算你还是个男人!不过你没戏了。”
阿豺来到这里的第六天,两只金雕也出现在了这里。不过也只是在阿豺身边停留了片刻,又飞了回去。看着一只金雕爪子上绑着的红绳,阿豺知道自己要马上回去了。
阿珍听到金雕的叫声,放下画笔跑出了石窟,走到阿豺身边时,两只金雕已经展翅起飞了。
“阿珍,这两只金雕是有灵性的,阿萱去世的那日,它们一直在悲鸣,叫到最后发出来的声音都是嘶哑的。可那时候,我还什么都不知道!”阿豺的语气里都是愧疚。
“我要回去了,你自己保重。你离开这里后是要去找那个霍叔吗?”阿豺问道。
“嗯,我想和他的夫人学做生意。”阿珍点头道。
阿豺没有再做停留,取了随身的行李便快马加鞭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