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纵自杀后,刘道规将军完全收复了蜀地,诸事安排妥当,大军休整。
刘将军知道,已经有人将景俞带逆贼家眷逃逸之事上奏了朝廷。他亲眼所见景俞不顾性命救下那女子,又带着伤杀出重围,全然不顾自己会受什么样的惩罚。
刘道规知道景俞对朝廷的忠心,定和谋逆无关,担心他的安危之余又气又恨,骂到:“兔崽子,我说你老大不小咋就不成婚呢,原来勾着你的人在这呢。为了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害得老子还要给你擦屁股。”
景俞醒来后的第二天,向阿豺问清了当前的情况,便赶紧让阿珍扶着他起来,给刘将军写了一封请罪的书信,又请他回去后告诉家里自己安好,让他们都放心。再请阿豺派人送去。
当刘道规看到景俞的书信后,知道他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松了口气又骂道:“兔崽子,还知道请罪,等回了建康有你受的。”
不久之后,刘将军班师回朝。
还留在敦煌郡霍家的木槿,因为主子丢下她自己跑了担心郁闷了很多天。而霍夫人不光操心阿珍,还担心景俞的安危。阿珍夜里匆匆离开时,只告诉她景俞阿兄受伤昏迷,她要立即赶过去,具体要去哪里,阿珍也不知道。
木槿对着赤宝媳妇发牢骚:“你的赤宝把你甩了,我的主子把我甩了,哎!”
青轩听到了劝她:“木槿姊姊,你应该往好处想,比如元宝和它娘还没有母子分离。”
在吐谷浑,有阿珍的陪伴,心情不错的景俞恢复的挺好,只是还要一段时间的调养。刘道规将军班师回朝后,阿豺带着景俞、阿珍、谯颂也返回了王庭。
看着每日端茶倒水,送汤送饭的谯颂,阿珍心里总会上火。有次实在憋得难受,对阿兄抱怨道:“若不是她,阿兄也不用遭这么大的罪。”
景俞看着阿珍带着怨气的小脸,扭过头偷偷笑了笑,然后隐去笑容转过脸劝道:“谯颂是个不错的女子,那时候如果不是她的帮助,我们也过不了谯蜀。再说我答应她父亲要保她性命的,你看她已经很愧疚了,就别责怪她了。”
“哎,我也没真的怪她,就是心疼阿兄,看见她就来气。她对阿兄好,我们早就看出来了,阿兄又觉得她不错,不如娶了她给我当嫂嫂?”阿珍看着景俞,试探着问道。
“我怕你天天看见她来气,把你气坏了!”景俞有些生气,不再搭理阿珍。
阿珍发现阿兄连着几天都好像在生自己的气,不太和她说话,终于没忍住问景俞:“阿兄,以前阿珍闯再大的祸你都没生过气,这次就因为阿珍说了几句话让你气了这么久,看来是阿兄讨厌阿珍了,那阿珍明日就回我阿娘那去,再不烦你了。”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转身就要离开。
景俞看到阿珍的眼泪,心已经比棉花还软,他慌乱的拉住阿珍,把她搂入自己怀中哄着:“你真是个小傻瓜,阿兄怎么可能讨厌你,以后阿兄再不会生阿珍一点气,我保证!”
阿珍听了,破涕为笑,挣开景俞的怀抱道:“阿珍记住阿兄的话了,下次再犯要受惩罚的。”
在吐谷浑休养了三个月,景俞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阿珍准备带他去见见自己阿娘,于是便和阿豺道别。
“我和谯颂可以送你们一程。”阿豺笑道。
“你们去哪里?”阿珍好奇的问。
“你阿兄把谯颂托付给我,我总要给她找个她愿意待的地方。以她现在的心境,石窟那里她一定愿意,我就带她去看看。我也告诉她了,如果她想回来,这么大的吐谷浑,她想待在哪里都可以。”
“好啊,我也想去看看惠宝法师。”阿珍挺开心,又对景俞道:“阿兄,阿珍带你去看看有佛光的地方。我听惠宝法师讲,以前有个云游的僧人路过,看到那里佛光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