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七在公案上拿出一张白纸来,“先来说说第一位死者红香,她出自红袖阁,而第二位死者梦烟,则是来自扬州的瘦马。”
卫安翻查起来,他记录了两位死者的册子,“她们两人的内脏,一个被取走,一个被震碎,俩人的头部却是不同,一个清洗得很干净,另一个则是被擦去了胭脂水粉,两人私隐部位至今仍不知所踪。”
“还有,他们都是在生前被人用匕首割伤放血,活生生的失血过多而死,然后再以斧头进行的分尸,抛尸,带走死者的身上的部位......”
刘三拍掌:“他们都被抛尸在行商巷,可是这梦烟,他们不是自己去的吗,也能算是凶手抛尸过去的,而且两次案子,一次是作为抛尸地点,第二次才是案发现场,两者之间,也不一定有关联......”
唐十七盯着章四,“行商巷的过往调查得怎么样了?”
章四摇了摇头,“行商巷并无可疑,以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命案,但因为多是行商居所,所以小偷小摸的特别多。”
唐十七收回了视线,若有所思,“如此相似的手法,极有可能是同一个凶手,但也不能放过是两个凶手的可能,但是都犯在行商巷,这条巷子一定有什么别的意义,才会使凶手选在此处。”
她问常青,“常主簿,那金生可还有说其他的,第一件案子里,何郎中等人都说夜里听到有人唱歌,还有人拖着铁链行走。”
“第二桩案子案发时,天还未完全黑,如果有人身上带着铁链穿街走巷的,不可能没人发现的,还有那首歌谣,案发时可有人再听到?”
常青点头,“我正要说这件事,那金生晕倒前,听到的就是背后,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然后脖颈一痛,就没了知觉;如今想来,正是这铁链了,至于歌谣,他真没听到......”
“不过,有一行商家的娘子,当时正在院墙边收衣裳,好似隐隐听到有什么人在唱歌,但因为隔着墙,她听得不太真切,又因为才发生过命案,天色又有些晚了,那位行商娘子不敢开门出去查看。”
“如今看来,若是她开了门,只怕也难逃一死。”众人皆替那位行商娘子后怕,谁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凶手,专挑小娘子下手。
唐十七又在纸上记下来,她招呼众人上前,“你们过来看。”
烟花女子、匕首放血、清洗脸部、取出内脏与私隐部位、斧头分尸、抛尸行商巷、铁链与歌谣,凶手会功夫。
"正常来说,两件案子超过三个巧合,基本都可以断定为,是同一凶手所为,这两桩案子,有太多的巧合,已经不能称之为巧合了。‘
“如果这是凶手犯案的原因,则是必然会出现的因素。”唐十七在写满了字的纸上,指指点点,“还有一件事,不知你们发现了没。”
“凶手是如何判断,她们是烟花女子的?”唐十七看向了众人,“梦烟就罢了,她与金生在巷子里找刺激,那么红香呢,凶手又是怎么知道的?”
卫安:“难道凶手是用花钱,打听了两人的身份?”
凤阳县衙上下的人,都眼神诡异的看向了他,长史的儿子,人傻钱多这种身份,他们也好想要啊,现在去投胎,还来得及吗?
卫安被他们看得极不自在, “这难道不也是种方法吗?”
是呀,有钱人的办法,有时,也是傻子的办法。
唐十七极有良心的点了点头,“这确实不失为一种办法,但对于眼下的两桩案子来说,有很大的不现实,凶手使了银钱,很容易留下把柄的。”
“那是什么人,可以轻易得知,她们的身份信息,又不容易惹人怀疑,常主簿,你有什么想法吗?”唐十七轻点了下公案,抬头问对面的人。
常青托着下颌,凭